王金终于忍不住问道:“张道长,你这次上门,不知王某有什么地方可以帮你?”
张宝微微一笑:“也是受人所托,想和王道友商量一点事。”
“受何人所托?”王金马上抓住要点,寻根问底道。
张宝没有说话,朝南面指了指。
“南京?”
“没错”张宝点点头说:“受南京的那位所托,想王道友做一件利己利友的事。”
王金有些谨慎地看着张宝,然后轻声地说:“还请张道友说说,怎么个利人利己?”
现在的王金,不再是昔日那个落魄的小道士,好不容易到达现在这个位置,这让他更加小心翼翼,关系到上层的斗争,有时一个小小的决定,也会成为抱憾终生的错误。
关系是好,但是在利益面前,还是变得不再重要。
人情归人情,数目要分明。
张宝哈哈一笑,看了看左右,笑面不语。
王金知道这事非同小可,也不敢托大,挥挥手,让下人都退下,包括他的侄子王富,也被人用守住外面的由头,赶了出去。
“张道友,有什么事,现在要以说了。”
“王道友,你看看这是什么?”张宝并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一件用绸子包着的东西。
一打开绸子,王金马上眼前一亮,一手拿起那碗状的物件,笑着应道:“呵呵,这可难不到我,这是泰升商行新推出的玻璃饰件,不错,这碗做得倒是很别致。”
换作外地的人,可能一时没有听说,京城的人。可是如雷贯耳,泰升商行一推出就引起轰动,王金作为京城炙手可热的人物,当天就有人送来两套玻璃饰件。所以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不对”张宝一脸正色地说:“这是一座金山。”
王金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就醒悟,点点头说:“没错,这的确是一座金山。”
从发售当日火爆的情况看来,这些玻璃饰品想赚钱。简直就是轻而易举,明明是稀有的珍品,可是价钱只是区区的十余两一件,足够引人疯狂。
难得的精品,可是售价却是惊人的便宜,不用说,那背后的利润肯定很惊人。
说是一座金山,毫不为过。
张宝一脸暧昧地说:“这可是一座诱人的金山,王道友就没有一点想法?”
王金摇了摇头说:“肉是不错,但是这肉里有骨头。一不小心,肉吃不上还让骨卡着脖子就不好了。”
说罢,犹豫了一下,看在昔日的情份,王金提醒张宝说:“张道友,虽说还是不太明白你是受哪个所托,不过这事我劝你最好别掺和,这趟水太深,这玻璃饰件表面是泰升商行在卖,但是货源全在一个叫离岛的地方。”
“据我所知。这离岛是一个名为虞进的小校书所有,别看这个家伙官阶小,可是背景却硬得吓人,有个同乡是左都御史。背后是成国公朱希忠,他是世袭国公,深得皇上信任,现在还兼任锦衣卫指挥使一职,而这离岛就是朱国公名下的土地,很明显他有份子。据说这里也有裕王的参与。”
王金拍了拍张宝的肩膀说:“张道友,你最好看清楚一下形势,要是一不小心捅了马蜂窝,别怎么死都不知道。”
裕王、成国公再加左都御史,每一个放出去都是大人物,而这四个人加起来,绝对是一股极为可怕的势力。
张宝并没有被这些大人物吓倒,反而很是淡定地说:“王道友果然神通广大,竟然知道这么多秘辛。”
原来是知道,并不是无知被人利用。
王金还以为老朋友被人利用呢,闻言吃惊地说:“明知山有虎,何必还要去自讨无趣呢?”
张宝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把话题一转,开口问道:“王道友,你对现在的境况怎么看?”
“嗯,还不错。”王金笑着说。
话中还带着几分满意、骄傲的语气。
自陶仲文死后,王金就从一众道士中脱颖而出,成为嘉靖跟前最得宠的道士,虽说现在仅为礼部一个佥事,但是嘉靖对其越发表示信任,假以时日,难保不会成为第二个邵元节、陶仲文。
虽说王金的道行和手段比不上邵元节和陶仲文,但是嘉靖也不再是昔日那个聪明绝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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