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从而相互产生心病和矛盾。我有我的坚持,我一生最不想的就是明知扭不正,却使劲拿皮鞭抽我自己的孩子,如果沦落到这地步,那我和腐儒理学党有什么区别?”
一口气说到这里,这些工业党核心人物不但心中有了底气,也终于明白了大魔王的为难所在,他是真的怕了。就像好色少年管不住雀雀、生了个儿子出来后却不知道如何面对?
以他范仲淹似的心态,这个“工业儿子“生出来后必然会成长为他不喜欢的形态,却是工业党的不灭之火已经成型,这就是他留给大宋的“桌子”,他说:桌子在总有人去坐。
上述不是装逼,是王雱的肺腑之言,将来大宋什么样,王雱比谁都清楚。工业党已经不需要保护,只能是其他人祈求工业党手下留情。
大宋的将来情景,后世美帝那教科书似的历史已经明明白白写着。
贼鹰的大开发时期,新兴工业资本以“外来者”姿态,全方位和地方乡贤、即红脖子农场主们的血泪拉锯会全面展开,这就是历史的不温柔。
工业是一头绑架了贼鹰联邦政府的怪兽,但持有绝大多数土地的农场主乡贤们,他们土地上埋藏着无尽的资源、矿产、石油等宝藏,那是工业党窥视的,于是,无尽的拆迁和反抗拆迁运动就此展开。
鉴于利税和竞选资源不对称、工业党拥有对联邦政府的最强议价能力,当然也就会掀开拆迁办的“合法”行动。
别说美帝,很不幸这种事在任何一个国度都会发生,尤其是发展初期。只是温柔些和粗暴些的区别。如果粗暴,就表现为贼鹰对印第安人的行为,如果温和,就表现为兔子地产商的尿性。
没有什么新鲜事,这是工业资本的獠牙,是事物的两面性。也是基本不可逆的唯物历史观。至少能力比王雱大的人也都失败了。
工业党出现前乡贤不可逆,是因为他们就是“利益”,议价能力最强。工业党的出现,则会依托新的议价能力革了他们的命。但这不代表乡贤阶级消失,只是老乡贤被斩于马下,工厂主成为“新乡贤”而已。
这个过程诚如大魔王所言:权利是桌子,桌子在就有人去坐,不论他们叫什么,实质就是新老乡贤交替。老的红脖子地主被干掉,桌子留下,于是换曹集似的银行家和工业集团大佬坐在那桌子上。
既然坐上了桌子,不论他是大红脖子还是美孚石油ceo,总之,他一定会拥有对皇帝和宰相的议价能力。不论皇帝和宰相是谁。
这就是这场以桌子为标志的游戏本质和规则。也是大魔王说的“桌子更重要理论”。
大魔王不是做戏,而是无力改变也不想玩了。就像大魔王不想在燕云地区组织汉人相互打巷战一样,现在不想亲眼看着这场革命中,大儿子和二儿子们相互为了利益对簿战场或公堂。几方的拉锯中,他们能逐步的把皇帝和都堂给拉扯得苦不堪言甚至散架。皇帝和都堂只是符号,其实他们也可以叫总统总理国会人代会什么的。
“我这算是逃避吗?也许吧,但我掩耳盗铃的解释为洒脱。你们休想忽悠我,别想把我禁锢在神堂上,继续打着我的旗号拉仇恨。让我退休吧,你们不害我身败名裂就是好了,还需要保护你们?骗鬼去吧!”
这就是年夜前夕,大魔王对工业党老猥琐们的最后座谈,之后把他们全部赶走,扬言再敢进王家捣乱的就打断狗腿……
治平二年元月,大魔王第三次提交辞呈,最终在曹皇后建议下,赵宗实勉强同意了,亲自主持了“老相爷”的退休礼。
赵宗实接受王雱辞去门下侍郎,接受王雱辞去判枢密事。但不同意王雱辞去太师,同时保留王雱“军国平章事”头衔。
私下里,赵宗实专门留王雱有座谈时感言道:“相公于年夜之际的种种神论,朕已听中书侍郎吕惠卿等人谈及,很震撼,有耳目一新醍醐灌顶的感觉。但您坚决隐退,留下如此重任给朕于心何忍?还政于皇帝,是相公对国法、对先帝的尊敬,但这并不代表相公不能于朝廷任职的,这难道不是相公说的‘懒政’思维?”
王雱温声道:“官家明见,这是臣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任性,总之臣的服役已经完成,别在要求我。诚然,臣仍旧可以留任枢密使和门下侍郎,但臣要问意义何在?”
第643章 那台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