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屠面无表情地：“欠？无所谓欠不欠，若是想要让你还人情的话，当初就不会拉你一把了，只能是命运弄人，若是躺在那里的是我，我无所谓，可现在躺在那里的是琉璃，早知道如此的话，当时还会不会依然这样选择，我不知道。”
沈重山也不见怪，头：“这话的是大实话，琉璃重要过你自己，早知如此，事情或许不会变成这样，但是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早知如此？太多的事情就是因为早不知，才演变成这样解不开的局。”
叶浮屠仰头喝了一口酒，平淡地：“我这一生，辉煌过，落魄过，站在九天云霄过，也跌落泥尘过，但是唯独不曾愧疚过，曾经我一直觉得我这一辈子走下来，对得起天对的起地，也对得起苍生，更对得起自己，我应该问心无愧才是，但其实不然。”
话完，叶浮屠转头幽幽地看着沈重山，眼神的深处除了那浓郁的沧桑之外，还有一抹深深的愧疚，他的语气变得很轻，：“倘若我问心有愧呢？”
沈重山抿着嘴唇，没有话。
叶浮屠苦笑一声，仰头再喝一大口烈酒，发泄一般：“我问心有愧，我愧对琉璃，我不配做人父。”
沈重山豁然站了起来，他严肃地看着叶浮屠，郑重地：“琉璃，我一定救回来，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第1056章 倘若我问心有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