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连鱼鳞兜捞不到啦!”这天他正在门前教妹妹画画,老爸突然赤着上身,浑身泥泞的兜着一上衣鲫鱼,气喘吁吁的跑回家对老妈喊道。
“摸鱼!”徐枫一听乐了,不管小学还是初中时,每到五六月份大河的水都要干一次,那时候摸鱼成为全村最热闹的娱乐节目,也是最精彩的一段回忆。等老爸老妈走后,他才牵着小妹来到奶奶独自一人居住的老屋,假称老妈让他送篮子去,让奶奶暂时照看妹妹,然后拎着淘米篮和在井里取水用的小水桶,撒开脚丫子向大河狂奔而去。
哇!人山人海,还好今天不是星期天,而且现在才上午九点多,不然那才叫人多呢!
招呼老爸老妈一声,他卷起裤脚,光着脚丫来到如今最深也不过半米的塘边,先将小水桶放好,然后提着淘米篮沿着水边捡起了田螺。
他人小,鱼是摸到也捉不住的,不如实实在在的捡些别人看不上的田螺,如果捡的多,回去叫老爸炒田螺,也够他们一家吃好几顿的,多余的还可以用来喂鸭,多下蛋,多划算。
他却没有料到大河中的田螺是如此之多,待到中午,放学回家的孩子们一窝蜂涌来摸鱼时,他已经捡了满满一桶田螺,就连放鞋的地方也堆起一小堆,估计有两篮那么多,不过自己也累的快挪不动脚了,特别是腰,弯多了都快直不起来了。还有那头上,脸上,衣服上,全是烂泥,搞得就跟泥猴子似的。
“徐枫,捡了这么多螺蛳,砸碎了够老鸭吃一阵子的。走,回家叫你妈好好烧一锅鱼汤给你补补,看把你累的!”老爸拎着大半桶半大的鲫鱼,乐呵呵的对正坐在地上连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的他说。然后将鱼都放在一起,刚好又空出一个篮子装田螺。之后一家人有说有笑的赶回家,他最轻松,只是帮忙提着三双鞋就行了。
农民历来都是最容易满足的,只要风调雨顺,谷物顺利收仓,一年也就那么过了。碰到像这些额外的劳动所得,总让他们感到份外的欣喜和满足。
老爸年轻时分家,家里分到两口大水缸,一口好的平时用来装井水,供吃水用,另一口则空着,遇到今天这种情况正好派上用场,老爸倒了小半缸井水,然后将田螺全部倒进去,先养着。用老爸的话说是先让田螺吐干净脏东西,再换几次水就能捞上来吵着吃了。
回家时奶奶带着妹妹正在做饭,见此连忙帮忙处理这些快半死不活的鲫鱼,等待的它们的命运只有两条,大的不管清蒸还是红烧,趁鲜吃掉;小的统统取出内脏,用盐腌制,到时候晒成鱼干又是一道农家的家常美味小吃。
此事过后没几天,大哥和二姐回来了。大伯和大妈道北京做生意去之后,出于种种考虑,大哥二姐最后被寄养在他们三姨妈家,每到星期天,大哥总带着二姐偷偷跑回家,和奶奶一起过。
“二姐,你头上好多虱子,到处乱爬,你不痒吗?”这天奶奶在帮二姐洗头,徐枫跑过来玩时好奇的问道。
“怎么不痒,要不放一个在你头上试试?”奶奶有些生气的说道,同时也很心疼二姐。
“学校的人头上都有虱子,我就是被他们传的!小弟,一边玩去,等奶奶帮我洗完头,二姐带你去玩!”二姐将长头发掀起来,露出满是肥皂沫的脸,柔柔的说道。
“噢,我妈叫我来喊你们过去吃饭,今天有蒸鸡蛋和腌鲫鱼,还有韭菜炒蛋,炒蔬菜。对了,哥呢?”他没有看到大哥的影子,不由疑惑的问。
“他呀,早不知道跑到哪家玩去了,估计一会就回来!”二姐没好气的说。
过会奶奶帮他二姐洗完第二遍,用清水淋干净,这才帮她用干毛巾擦干重新将辫子扎好。其间无所事事的他免不了要帮忙捉虱子。捉到后,两个大拇指的指甲盖用力一挤,只听啪的一声,又一只“小吸血鬼”便惨死在他的指甲盖上。这时候农村人洗头大多用的还是肥皂洗衣粉之类的,洗发露对当时的农村人来说还属于稀罕物品,比之肥皂洗衣粉之类显得有些贵了,很少有农家舍得去买。
待徐枫带着奶奶还有二姐刚走到家门口时,他大哥刚好回来,省得他老妈一会又要费心的喊上几嗓子。
吃过饭,他先带着大哥二姐上楼午休,然后又到小塘里采两朵白莲花玩,一直到下午三点大哥和二姐才依依不舍的步行走回他们三姨妈家。临走前老妈
第九章 上小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