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将脸转向了一边——“若是能够这样是最好的,虽然我并没有立场,没有资格却要求你这般做,但是人命究竟是人命,不能随意的说杀就杀的……说起来,我也不过只是区区一条人命罢了……”
“不会的!”他连忙出口否认,急急的截住了女子的话语,想要证明什么,想要否认什么。
“不会的?”
“是啊,自然不会的,妙妙切莫妄自菲薄,妙妙可不仅仅只是一条人命……”他说道,已然没了往日里的冷傲模样。
“那妙妙又是什么?”她问,有些穷追不舍,直直要问出答案。
“妙妙……妙妙是容二少的命,若是妙妙的命没了,容二少的命便也没了……”
那年,那月,那日,男子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如此说道,真真是一辈子的承诺,穷及一生的痴缠,生死相随的爱恨……
那是男子这辈子第一次,如此卑微的在众人睽睽之目下,像一个女子卑微的在祈求爱情。
他将她的命,视为了自己的命,已经丢掉了第一次,若是再丢了第二次,那么此生此世都再不能活得安生了。
这话究竟还是太沉重了,对于一个替身来说。
妙妙想,低下了头。
沉默对于一个刚刚告白了男子而言,具有着致命的杀伤力。
他有些不安的看着女子,见得女子面无表情,心又往下沉了沉。忽而,像是终于想到了什么,连忙开口解释:“妙妙,莫要介意墨如似,她的孩子真的不是我的。我于她又亏欠,所以在这个时候我若是再矢口否认的话,她的名声就真的全毁了,她这辈子也算完了……所以。我宁愿给她一个安身之所,仅此而已,妙妙切莫误会……”
妙妙还是不说话,但是容二少却已经再没了办法,心难得的慌了——已经多久没了有了这种情绪。
“无双哥哥和我说……”她终于是缓缓开口。
他怔愣了神色。许久许久才顿悟过来,她口中的“无双哥哥”应该就是南诏国皇帝司徒无双了——那个曾经将她纳入后宫,和她口中已经将她的身子看遍了的男子——顿时口中说不出的酸涩苦味,嫉妒的情绪哽咽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许久许久才吐出了两个字:“你说。”
“无双哥哥说,你是一个危险的男人,你有自己的野心,你不是一个容易为女子停留的男子——且你一旦要是爱上了一个人,那更是一种毁灭……”对不起啊,容二少。妙妙说了这种话,似乎就是在伤害你恩……可是我真的不想当替身,真的……
“你信了?”他问道,听不出喜怒。
妙妙知晓,他这般问,是对于她的一种试探——很成功,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爱情,真真是这般复杂难以割舍的问题么,怎的就连她也要被吸引了过去?
只有经历刻骨的崩溃之后你才知道自己将会如何生活,什么才是真的重要。——容二少这般说道。看着妙妙的眼睛,一字一句。
曾经的容二少,心中只有自己的深仇大恨,只有自己的天下社稷。但是现在的容二少却是明白了,自己穷其一生的意义究竟是为了哪般。
街上还是人潮人海,可是妙妙却猛然觉得自己的心静了下来,心跳鼓动得厉害!
张了张嘴,却又猛然觉得泛起了一丝苦涩,是了。自己不该问这般煞风景的话语的——可是,妙妙真的好想问问,好想问问容二少,这句话究竟是对着妙妙说的,还是对着那个叫做妙妙的女子说的。
容二少笑了,看着妙妙低垂了下去的眉眼,轻声道:“没事的,妙妙,不用急着回答我,我会等你的……至少,现在你的身子不会本能的排拒我的接近了……”
“妙妙见过司徒功名了吧?他现在应该没事罢?”他问道,搂着她身子的手,丝毫不放松,更是占有性的搂紧了几分,将她往右侧的酒楼巷弄里面带去。
“恩。”她点点头。
也不意外容二少会知道,这毕竟就是她来南诏国的目的,虽然路上遇到了一个奇怪的道士,不知道是敌是友,且又怪异之极的被一个陌生的女子所救……
“等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妙妙随我去一个地方可好?”他说着,已然有了要把她带在身边,当做自己人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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