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取美稷,端了稽娄渊王庭,截其后路。扼杀其于崛起之时,消除威胁?”臧洪面露狠意,问道。
臧旻闻言一阵沉默,威严的脸上纠结了一阵子,方才道:“雒阳诸公也为此有过争论,但太傅袁公以益州蛮族叛乱故,主张对匈奴以抚为主。熹平六年,为父出塞击鲜卑,覆没而归,幸得袁公之力荐,为父方有复起之机。受袁公恩德,为父怎能逆袁公之意愿!”
臧洪默然,他有些理解父亲的顾虑了,望着西北,他有些想见识见识这个弄潮北疆的新南匈奴单于了。
远隔千里的雒阳北城,阳渠之外,冬风萧索,张奂望着高大壮观的帝都城门,如此雄伟的城池却显得暮气沉沉,大汉日薄西山了呀!张奂目中闪过悲凉,心中哀道。
此时的张奂已是七十六高龄,形容枯槁,得罪阉宦,罢官。袁隗匹夫,空谈之辈,误国误民!张奂心中怒骂,对四世三公的袁氏头一次抱以不屑。
自稽娄渊继位,掀起北方大战,张奂便力主大汉出兵南匈奴,将匈奴打服,重新扶持一位单于,并为张修脱罪。只可惜太傅袁隗以益州南蛮叛乱为由,主张先行平定南蛮,对匈奴以安抚为主。
这可将张奂气个不轻,益州南蛮,不过疥藓之疾;野心勃勃的匈奴,那可是腹心之患。如此明显的道理,竟然看不出来!张奂大骂袁隗。
其已经得罪了宦官,又得罪士人集团领袖袁氏,使得张奂在朝堂上举步维艰,偌大得朝堂,支持者竟寥寥无几。古稀之年,还为大汉操心,此次免官,着实让张奂感到无限凄凉。
在仆侍得搀扶下,张奂颤悠悠地踏上马车,哂笑一声:“看着吧,北方的那头恶狼坐稳了位置,终有一日露出獠牙,到时候看谁追悔莫及!”
马车辚辚而行,北出转西,张奂踏上归乡旅途,留下两道浅浅的车辙印子,在凛冽得寒风中显得极其寂寥。
第50章 张奂的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