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丘家姨母的手段不小,这事断不会从丘家传出去。”
说到这里,康于氏不由叹气:“咱们家靠着她躲了多少事,如今不仅靠不上了,还可能得罪了卢国公府,如今咱们家业又比从前大了不止三五倍,康家族人都虎视眈眈盯着呢,以后可怎么办才好啊。”
康少立忙笑道:“母亲不必担心,山高皇帝远,卢国公府未必真拿咱们家如何,大不了儿子以后不走仕途之路就是了。虽然丘家不再庇护咱们家,还有我岳父呢,谅那些族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况且儿子也长大了,又读书识典的,这些事上很不未非得靠别人。”
康于氏却不敢大意,赶着儿子去向周亚茹套话,看到底是谁在算计他们家,康少立答应着出了门,康于氏又到丈夫牌位前焚香祝祷。
此时卢国公夫人亦在小佛堂焚香为太后虔心祝祷。
原来卢国公夫人回到国公府后,发现卢国公也只是知道太后被人刺杀,但情况到底如何却不得而知,这也是为了避嫌,卢国公不敢随意打探的原因。
卢国公夫人心神不宁,不仅自己在佛前为太后安危念佛,还命小儿子安世茂为太后抄写经文祈福。
安世茂到底是个孩子,抄写一会儿,便借着和母亲说话的空儿偷懒:“怪不得太后娘娘最喜欢和母亲说话呢,母亲对太后娘娘确实忠心不二。”
卢国公夫人闻言,不由停下敲木鱼的手,叹道:“先不说咱们家本就是靠着太后娘娘和皇上的宠信才有这今天这等荣耀,只说如今好容易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若是太后娘娘真有个好歹,这天下怕又要生变,你命好,因为先帝的功绩,没有经历战乱年代,当年我和你父兄可是天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安世茂便道:“天下之主是当今皇上,只要皇上无恙,天下就乱不了。”
卢国公夫人便啐儿子道:“呸,你小孩子家家的,倒是懂得多。太后娘娘是谁,她是皇上的亲生母亲,母亲出了事,做儿子的能不受影响?依你说,母亲若是有什么好歹,是不是也对你无碍。”
安世茂知道自己说错话惹母亲伤心生气,,吓得赶紧低头继续抄写佛经。
入夜,卢国公回到府中,卢国公夫人见他眉头紧锁,心便悬了起来,试探着问道:“可探听到太后娘娘现在如何了?”
卢国公答道:“太后娘娘无恙。”
卢国公夫人不由拍一下胸口,笑道:“看你皱着眉头真真吓我一跳,阿弥陀佛,太后吉人自有天相,倒是害我白担心了一天一夜。既然无恙,你皱什么眉?”
卢国公道:“不仅太后娘娘无恙,就是太后娘娘的侍卫们也无一人有性命之危。”
卢国公夫人笑道:“太后娘娘身边的侍卫必非等闲之辈,如此也没什么奇怪的。”
倒是闻讯赶来的安世诚从父亲的神色言谈中看出了丝异常,等卢国公夫人发表完感慨后,问父亲道:“莫非这次刺杀事件里有什么蹊跷不成?”
卢国公叹一口气,沉声说道:“安国公、宁泰郡公和永平郡公三人昨天在归途中被人刺杀,不仅侍卫伤亡惨重,永平郡公更是伤势极重,危在旦夕。”
卢国公夫人吓得一下捂住了口,语无伦次道:“怎么会这样?如今天下太平,怎么就出了这种事来,皇上一定得好好查查,定要将那歹人绳之以法。”
卢国公冷哼道:“现在众宗室子弟可不正商量着找太后娘娘讨说法么。”
卢国公夫人不解:“太后娘娘也被人刺杀,怎么反倒要找她讨说法?”
卢国公不语,卢国公夫人忽然眼睛一亮,却又低下头去,安世诚亦皱起眉头来。
此次遇刺的安国公三人可不是寻常的皇室宗亲,他三人当年跟着先帝出生入死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如今更是手握重兵镇守边关的主力将帅,也是皇室宗亲借以压制刘氏兵权的最后一道屏障。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三位今年进京后,借着哭先帝之灵,向太后谏言:为皇上早日大婚,好为先帝及安氏祖宗绵延子嗣,也借此安心下人的心。
这事也只有他们敢大喇喇对太后说,自从去年方进一事,如今再没人敢在太后跟前提这事了。
太后娘娘倒是平心静气给他们解释了一通,道:皇上现在身子尚有些
第一四七章 事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