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单独负责盛家庄的税收工作。
没错……
整个宛平县上下在深入基层后的强大动员能力下已然摸清楚了基层的情况,掌握了官绅所拥有的天目。
而现在,他们便是准备着正式开始征收。
而这时候……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盛家庄里,清晨拂晓时,这里迎来了十一月的第一天。
如果是往年,年景好一些的便是百姓们在家里安安稳稳地睡大觉,老婆孩子热炕头,一辈子的指望实在是再美不过了。若是年景差一些的,便是背上家囊卖了田地,出门流浪求一条活路。
要是碰上最坏的年份,比如崇祯年间这些年,战乱、瘟疫、水旱蝗灾。一轮一轮来,仿佛是天亡大明一样,一轮一轮不停歇。
以至于京畿这种人口稠密的地方已然渐渐显露出破败的迹象。要不是朱慈烺前败阿巴泰,后阻李自成,最后由斩多铎于遵义,这京畿四处也要上演一出千里无人烟,遍地生荒草的迹象了。
但今年就不同了。
治安的好转,国防的稳固,胜利一遍遍传来,连那瘟疫这样的天灾都被平下去。仿佛上苍终于看不惯大明的沉沦止住了这样的颓势,一切都朝着好的迹象发展。
就连这冬日最闲的时候,也有多出了一条生路:零工。
这个零工,便是卢沟桥镇初级小学的建立。
再加上各处村公所的招聘,民兵小组的募集,都给了百姓们一条活路。村公所的派驻警以及村会计都是全职岗位,虽然每年要与县衙签署五年劳动契约,但这年头基层人员缺口巨大,显而易见是个稳固的铁饭碗。
至于民兵小组虽然不发饷银,但管饭啊。只要跟着公务行动,定然是饭菜管够,荤腥能沾。冬日这个需要熬着过去又要过冬胃口大开的年月,能有个地方管吃不消耗家里存粮,那就是一项极大的收益了。
如此种种都让盛家庄的这个冬天变得不一样。
一如既往,百姓们天蒙蒙亮就准备出门,他们都是朝着南吕村去的。
位于南吕村的山神庙要扩建成村公所与卢沟桥镇初级小学,这都意味着工作机会。
只是……
当盛家庄的庄户们出了门后却纷纷堵在了村口。
村口有一座桥,那是卢沟河的支流,一道小桥不到两米但若有十来个壮汉堵在那里便足以让人无法通行。
今日就有这么十来余人堵在了那里,纷纷穿着一身藏蓝色的制服,立领对襟,腰胯铁尺,目光炯炯,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对象。
事实上,这些人也是最近附近乡里颇为艳羡的人。
因为,他们都是被刚刚招收为税警的人,往后也是吃皇粮的一员了。
至于为首的那个人更是不同寻常,对于乡里左近的百姓们而言,若是只见样貌,那认出来的人或许还没几个。但要是将名字道出来,那定然纷纷恍然大悟,紧接着便是要顶礼膜拜一般了。
今日的这一位没有报出名讳,村老盛伏见了只是尊称为:“吕科长。”
显然,这一位是附近的大姓吕家的人。同样,也是攀升得十分迅速得到了梁益心看重的人。
吕科长卡在了桥头,身后十数个税警挎着铁尺,招呼着一群没传制服的闲汉悄悄将四处离开村口的道路封堵住。
就这般,在村口这大片的野地上,盛家庄数百人被围住了。
吕伟迎环视众人,目光落在盛伏的身上,道:“眼下既然盛家庄的老少爷们都来了,那我也不废话了。前阵子朝廷下了令,要改田赋,想必政令大家也都知道了。”
人群里一阵骚动传来。
盛伏须发皆白,身边两个后辈搀扶着,心里头也跟着微微一颤:“小老儿是听说了,要收田赋。只是怎么个章程却还不晓得。按说,夏税、秋税都交了……却不知还要怎么个改法……”
“秋税……只是收了,还没上交国库呢!”吕伟迎笑着道:“县里是按照旧例将过往的秋税收了……但是!按照这天赋改革的新法子,那只是先收一部分,再按照新法子再收一部分。多退少补,童叟无欺!”
村口上猛地哄闹了起来。
所有人嗡嗡闹闹的,纷纷是
第十三章:税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