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上前。就算有些热血的青年,也都被各自的长辈暗地里拦住:“你要干什么?你要帮那青年,不就是要与锦衣卫为敌么?你有难耐把这三个都杀了么?万一走了哪一个,事后报复,你挡得住么?况且,就算把他们都杀,你又保得定锦衣卫他们找不到这儿来?”金刀、神拳等各门派,均怕魏忠贤日后寻隙报复,各自漠然旁观。
杨凌看了孙百盛等人表情,摇了摇头,叹息道:“那魏忠贤尚远在北京,你们这些江湖豪杰不闻其声,不见其面就已惧怕成这副模样,要他是亲来此地,真不知道那将会是怎样可笑的光景……”他加紧拆招,折扇急点一名锦衣卫后腰,奈何另一名锦衣卫绣春刀又到,只得侧身避过,反手斩他手腕,真是欲速则不达。
那两名锦衣卫一个叫何威武,一个叫陈杰,虽比许显纯大大不如,但多少也是锦衣卫中有数的高手,杨凌欲是猛攻,破绽也愈多,反而久战不下。
那小叫花见杨凌攻势焦虑,显是十分关心自己,内里不免有丝丝甜意,嘴角微扬起来。他手腕穴道被许显纯以大力金刚指拿住,一身功夫施展不出,只得道:“许显纯许大将,你若不放我,只怕你哪些不为人知的勾当就要给抖出来啦?”
许显纯冷笑:“嘿嘿,你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是谁教你编的?”小叫花笑道:“我说,是编的吗?不见得吧?”
“别给我耍贫嘴!”许显纯道:“你若老老实实地告诉我,往凤阳的路上我便好好待你;你若不说实话,再胡编乱造,可有你苦头吃!”
小叫花故作姿态道:“去凤阳?这么说,你是死都不肯放我咯?”许显纯哼哼不答,转对杨凌道:“阁下就陪他俩玩玩,许某在凤阳恭候大驾!”
杨凌闻声立知其意,喝道:“留下人来!”折扇急点正前方那名锦衣卫“天突穴”,那人长刀倒悬下压,怎料杨凌折扇上忽生一股柔劲,绣春刀一压之下身子不由得往前一倾。杨凌右手折扇立时滑开,手腕一翻击在对方颈项“缺盆穴”。那人身子一麻,就前倒去。
杨凌这招已聚毕生之功力,先攻而后发,后发而制人,不仅内力、腕力、指力尽数发挥,更是运用武当太极剑法中的绝诣:吞而不吐,含而不露,柔攻后发,依靠极其敏感的触觉拿其刀势中脉络、拿其刀势中劲路,内中极柔,外即显刚。即便武当寂兮子道长亲临,也必要抚掌道一声:“好!”太极剑法刚柔尽基于柔,果然不愧是天下至柔的剑法。
其后那名锦衣卫不及阻拦,杨凌飞身一跃,折扇点向许显纯后脑“玉枕穴”。“玉枕穴”乃人体大穴,至关重要,许显纯不得不守。他左手反拿小叫花脖颈,右手长臂一伸,直抓杨凌折扇。杨凌岂会让他得逞?他展扇反戳对方手腕“太渊穴”,左手前伸,欲夺那小叫花。
许显纯偏后退开“哼”的一声,将那小叫花迎向杨凌,杨凌若不收手,折扇便要点中他眉心。杨凌怒道:“卑鄙!”他本领高强,未等招数用老,陡然收势,身在空中,硬是一旋,左脚一蹬门框,还是挡住了许显纯去路。
众人见他轻功如此精妙,都不禁高声喝彩。
许显纯道:“你这是武当‘梯云纵’,阁下莫非是武当派寂兮子道长的关门弟子?”他知武当寂兮子年近七十,门下弟子在江湖上均有赫赫声威又岂会不识?至于关门弟子之想,也极为渺茫。但杨凌武功实在太高,除寂兮子外实在难有他想。
杨凌缓缓摇了摇头,许显纯心念一动:“哦?是他!”他笑道:“我知道了,原来是寥兮子道长的门徒,怪不得,怪不得。”寥兮子乃寂兮子的师弟,武功与师兄不分伯仲,近年来似乎已在师兄之上。此老行事江湖潇洒随性不拘一格,平素不收弟子,故而许显纯适才并未想到他。
哪知杨凌依旧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武当派的。”
他这么一说,不仅许显纯,就连在场的许多江湖人士也是不信:“你这‘梯云纵’轻功若没有武当嫡派高手的指点,怎会有如此境界?”
许显纯已无耐心,冷道:“我管你是不是武当派的,让开!”杨凌指着小叫花道:“把他放了,我们再打过。”
“哼!”许显纯道:“你觉得可能么?”他右手一用劲,那小叫花只觉后颈骨胳作响,几乎要给他捏碎了,不禁惨叫起来。“你!”杨凌戟指道:“你锦衣
第二回 时人不识凌云木 节八: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