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又有一个人被子弹从他的身上扯下一大块肉来。
因为西澳机枪阵地的可怕,联邦不少刚入伍不是很久的新兵非常有幸地,近距离地见识到了这种人体被劈成两半的“恐怖镜头”,让他们都打算临阵脱逃。
他们算是忍得很好的了,有一些新兵直接忍不下去了直接在坦克后面吐了起来,呕吐物粘了坦克屁股一大块。
看着老兵们好笑又有些嫌弃的表情,呕吐完的新兵蛋子强硬地用他的步枪当起拐杖站在那里,只是他的眼神出卖了他,几名老兵都摇了摇头,继续探出身子朝前方射击。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坐在后方的扳手操作着这辆坦克的其中一挺机枪,突然间嗅了嗅鼻子,通过通话管问道。
“汗臭!你不用每次都说!”装填手正往炮管里面塞进一发新的炮弹,大声的说道。
是吗?我怎么觉得这味道比汗臭更让人恶心呢?扳手嘀咕了一句,也没继续接话,默默地把自己一旁擦仪表的毛巾拿了过来围在了自己的脸庞上。
装填手正打算去摸一发新炮弹呢,看着他如此大费周章,也很不厚道地笑了起来,用着嘲讽的语气对着扳手说了一句话。
由于装填手没对着通话管说话,被坦克的发动机声音直接盖了过去,扳手只看到他脸上那带着些嘲讽的表情。
坦克外面,一名老兵一把抓住了一个打算不继续前进的新兵的手臂:“你还呆在这里搞什么?跟着我们,压上去,懂不懂?”
新兵脸上有些恐惧和紧张:“班长,我可以不去吗?我家里还有病重的父亲,我死了就没人能照顾他了……”
老兵一个大嘴巴子抽了上去:“别忘了你入伍的时候发过什么誓言!现在你打算反悔了?对得起联邦吗?”
新兵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下子把他的步枪扔到了地上,眼眶里充斥着泪水,他大声的吼道:“我不想对得起联邦!我只想对得起拼命工作把我们扶养长大的父亲!”
“我有个兄长,他前天已经战死了!父亲卧病在床,他已经没有了一个儿子,他很需要我!”
跟在后面的一些人走了过来,和这个班长说道:“上士,需要帮忙吗?”
班长摇了摇头:“我们搞定。”
“ok,祝好运。需要帮忙的话,后面还会来人的。”
“嗯,谢谢。”
他道完谢才回头看向他这个已经满脸泪痕的部下:“孩子,阵亡后会有抚恤金的,不要担心你的父亲会没人照顾,我们只需要做一些当初在国旗下说过的誓言就好了。”
“我们大多数人是志愿兵,既然都进来了,总得把该做的做完吧?”说完就把他部下扔下的枪捡了起来,递了过去:“还有,下次不要把自己的枪丢掉了,这是你的生命。”
“你现在可以选择回去了,至于后面会怎么样,你应该也知道,上军事法庭,或者是被宪兵开枪打死。”班长拍了拍他部下的肩膀,跟着正好跟上来的人往前前进,留下他满脸泪痕,抓着步枪不知所措的部下。
呼!熟悉的炮弹呼啸声又传入了刚才那名联邦班长的耳中,在他后方爆炸,他知道这个不关他的事,他之前碰到这档子事都是不回头看的。
但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已经没了刚才和他说话的那个部下的身影,只看到一个新的弹坑,和正在升起的一缕黑烟。
班长沉默了一下,转身回来继续跟着队伍前进,他自我安慰道,一切都会变好的,一切都会变好的。
其实都没有变好,无论是联邦还是西澳方面。
联邦方面虽然借着坦克的掩护成功逼近了西澳的防线,看上去咫尺之遥,却前进得无比艰辛,西澳的机枪火力太强了。
即便是顶在前方的坦克,他宽厚的身躯上也布满了斑驳的弹痕和弹孔。
这种距离上,这种薄弱的装甲,足够火力强大的mg机枪在上面留下不小的痕迹的,但依旧不能打穿过去。
想要打穿?不说大口径的反坦克炮吧,起码也得一枚角度刁钻的反坦克步枪弹吧?
而这些东西,偏偏是西澳方面所缺少的,他们本就没有什么反坦克炮,为数不多的反坦克炮都是福克斯当年从战败德国军用仓库内淘出来
第一百七十二章 战结(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