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底殷实。咱们这渚城靠近东海,每隔个三五年,都会有些天灾。江家心善,常接济咱们渚城百姓。所以这渚城之中,倒是独一无二的一户。”
“管事可知江家有些什么人?”
管事似是有些惋惜,叹了口气,说到:“天道不公,江家心善却不得好报,子嗣一直单薄,到了这一代也是单传。且江老爷也已经去世。江家现在只剩下江公子一人孤苦伶仃,独撑家业。”
玄烛脑子里浮现出江九歌那张玩世不恭的脸。
他孤苦伶仃?她怎么没看出来,反倒觉得他挺享受这种无人管束的日子。
玄烛又问道:“江家少爷可是名唤九歌?”
管事一愣:“江家少爷单名一个随字。”
“江随?”玄烛有些不解:“那渚城可还有其他江家?”
管事摇摇头,说到:“渚城不大,姓江的本就不多。若说能让人瞧得上眼的江家,也就独此一户。”
玄烛拿着东西离去,又转身进了昨日的那家文房铺。
见玄烛去而复返,管事地赶紧上前,一脸恭敬地问到:“江夫人可是需要些什么?”
“昨日那少年可是叫江九歌?”
“夫人怕是在说笑,怎的连自家夫君的名讳都不知?江随少爷怕是要伤心咯。”
玄烛冷笑一声,再不理睬那管事,转身便走。
江随……江随……
原来他连名字都是假的。也就她如此蠢笨,还相信他,说不定人家只是将她当傻子在耍罢了。
玄烛一路存了心事,回到竹屋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却也未觉得肚子饿。倒是析泽不知从哪里给她弄了一只烧鸡,俩人就着一壶青梅酒,吃得有些撑。
饭后,玄烛小憩了一会儿,便拿着早上采买的东西,进了石室,开始认药。
玄烛刚刚接触这些药材,析泽倒也未对她过于苛刻,每日只带她认个十来种药材,便让玄烛自己从绢丝中了解它们的药性与配伍。
好在析泽给她的这些绢丝记载详尽,玄烛偶有不懂之处,便记录在绢丝之上,待第二日再向析泽请教。
析泽耐心极好,凡是玄烛所问,皆悉心讲解,且精辟而独到。玄烛总有醍醐灌顶,豁然开朗之感。
大半个月后,玄烛已能熟识常用的二三百种药材。
玄烛掰着指头算了算,照这个速度下去,要认清楚那石室中的药材,大概需要十三四年的样子。
对于她来说,十三四年算不得多长的光阴。只是……
玄烛用力晃了晃脑袋,将炙羽的身影从脑子里赶走。似乎是太过用力,忽然额间一疼。玄烛赶忙停了下来,不敢再动。
那刺痛便如同错觉一般,再未出现。
这刺痛感许久都没有出现过,玄烛竟差点忘了这回事。
玄烛抬手摸了摸眉心。
也不知师父说的时机,要何时才到。
玄烛发了一会儿呆,觉着与其在这儿做无意义的猜测,倒不如既来之则安之。便又捧起绢丝读了起来。
玄烛原本只是觉得习得这岐黄之术,多一技傍身总是好的。但越是了解,便越是觉得这其中奥妙无穷,令人不由得痴迷其中。
忽然,额间又是一阵刺痛。
玄烛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这刺痛不同以往。之前每每发作,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刺痛便消失了。
而此次,却一直未消失,且额间又有灼热之感,一阵酥麻传遍全身,另她软弱无力。
这半个多月以来,药谷除了师父与她外,从未有其他人涉足过。玄烛只能强撑着身体,下了竹楼,趔趔趄趄地朝南山主殿而去。
从药谷到南山主殿的小径又幽静崎岖,一来找不到人相助,二来一旦摔倒便少不了受伤。
刺痛一阵猛过一阵,玄烛几次脱力,摔倒在地,胳膊与小腿上已是伤痕累累。甚至有几次从阶梯上滚落,摔得她头昏眼花。
玄烛一路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摸到了南山主殿。望着巍峨的宫殿与宫殿前那九百九十九级的阶梯,玄烛有一种想撕了自家师父的冲动。
老老实实修个屋子不就好了!这姑射山出了他们俩和一二村的村民外,压根就看不到一个人影。宫殿修
第二十六章 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