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眼色。世子夫人忙携白敏儿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妇有罪!还请皇上责罚!”
皇上却是挺直了上身,又微微向后靠了靠,轻道:“不知世子夫人,所犯何罪呀?”
世子夫人和白敏儿闻言,身形一颤,那世子夫人回道:“回皇上,都是臣妇一时糊涂,险些错怪了苏小姐,酿成大祸,还请皇上责罚!”
静依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那世子夫人,心中暗道,这白夫人到底是狡诈!只说自己一时糊涂,又说是错怪!这样大的事情,‘错怪’二字就算了?你故意称我‘苏小姐’,而不是称我为‘平安郡主’,又只字不提白敏儿,怎么?想自己将这桩事情揽下来?静依心中冷笑不已,白夫人,只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苏静依轻易不出手,一旦出手,就没打算给自己留下祸端!
静依却是不发一语,只看向了顾氏,对她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皇上面无表情,道:“错怪?朕倒是不知道这‘诬陷’二字还可以用‘错怪’来代替?”
世子夫人一惊,吓的身形一晃,那头上的金步摇竟是掉了下来,‘叮当’一声,倒是极为清脆,好听的紧!
皇上轻哼了一声,转头看向静依道:“丫头呀!这事是因你而起,这苦主也是你。你且说说吧,此事,该当如何处置呀?”
静依有些受宠若惊道:“启禀皇上,臣女万万不敢越俎代庖,这有关大渊律法之,臣女并不精通,而且臣女也只是一闺阁女子,哪里敢处置世子夫人和白小姐?”
皇上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好一个聪明的丫头!一句不懂‘大渊律法’,便是定了性地要将她二人按律法惩办了!
明王的眼中却是闪过一抹犹豫之色,这护国公府毕竟是自己的外祖家,要不要求情呢?若是求了,父皇会不会以为自己与她们合谋陷害苏静依?若是不求,父皇又是否会觉得自己太过冷血无情,不念亲情呢?
明王这里还在犹豫,便听六皇上道:“父皇,此事,虽是白小姐有错在先,可是平安郡主也是有些太过大意了些。若不是她不慎掉了那香囊,只怕此事,还到不了这种地步!”
明王听了,眉头一皱,这六皇子明着是为白敏儿求情,实则是暗指,这白敏儿竟然使人偷了那苏静依的香囊,故意陷害,可见其手段之卑劣!他微微地转头看了六皇子一眼,这个六弟,向来是不起眼的,自小是被他和晋王欺负惯了的。这次从北疆回来,到底是经过了腥风血雨的洗礼,成熟稳重了不少!只是刚才这番话,他究竟是故意说给父皇听的,还是无意的呢?
果然,皇上的眉峰一紧,冷声道:“哼!白敏儿,你做何解释?”
白敏儿吓得浑身哆嗦,以前若是有皇后在,她对这个皇上,还不是那么畏惧,可是眼下,皇后不在,自己又犯了这样大的错事,如何能够不害怕?她的上下牙竟是打着颤,只见她张嘴,却是不见她出声!
皇上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这种祸色,还说是自小按照太子妃的标准来教养的!简直是丢尽了大渊千金们的脸!皇上不由得拿她与刚才与自己对弈的苏静依比较了起来。这苏静依聪明伶俐,说话做事,中规中矩,让人挑不出半点的错处!七岁时在大殿上自己试探于她时,便是面相平静,毫不畏惧!这才是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
皇上又看了一旁低头不语的护国公一眼,道:“护国公,此事,你以为如何处置才妥当?”
护国公听到点了他的名,赶忙过去跪下,“皇上,此事,是臣治家无方。臣甘愿受罚!”
明王听了,脸色一变,难道皇上想借机为难护国公府?思及此,一撩袍,也是跪下道:“父皇,护国公原也并不知晓此事,也是得知白敏儿出事后,才赶过去的,况且,他们一得知白敏儿说谎时,便已是怒极,特别是白世子,还一巴掌将那白敏儿险些打晕了过去。还请父皇从轻发落!”
六皇子挑了一下眉,终于忍不住了?
皇上看了屋内的众人一眼,便道:“诬陷平安郡主,岂是一巴掌就能解决的?”皇上不悦道,先不说自己还要重用苏伟和苏清,就是不用他们了,也得考虑一下远在北疆的顾文!他可是只有这么一个妹妹,一个亲外甥女!
世子夫人的脸色已是惨白,轻碰了一下白敏儿,白敏儿强忍了惧意
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