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的。
结束了与之交谈,高宗特意招进来李显、李旦,当着太子的面,他暗示李之将一切上供物件取出来。
在李之退身离开前,高宗将一空白特诏赏赐卷轴赐予他,未对在场三人任何只言片句解读,只余得将李之送出上书房的李显一头雾水。
李之同样不知所谓,但满脸欣喜的笑呵呵恭辞离去,留下仍旧不明所以的李显,立在屋檐下良久未有悟得。
骑上威凌骠的李之,在偶尔颠簸下忽然醒悟,空白特诏寓意就是随意填写,其意义等若于无,自己或许一生都不会拥有填写机会,即使填涂上也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它的暗喻意味深长,旨在警示四方。
对于李显、李旦二位皇子而言,等到高宗离世之后,若是有足够忠孝心,理应充分理解自己善意维护此人的用意深远。
对于李之讲来,这也是高宗自知余日无多,万端无奈之下的一力护持,空白特诏上的皇帝钦命签署落款,在武后改朝换代后,又能派上什么用场?
不过他在人马出了承天门,就再也不去考虑这些,在他眼里,千多年历史都熟记明祥,世上也唯有他一人而已,此时已一身修为的他,能被世俗间凡俗事再行束缚?
回到明王府,也正恰午饭开席,显然皇宫外有府中人始终监控着,一等李之身现,就快马返回禀报了。
两位明王都在高座,一厅里男女两席并存,李昱、李呈也均在列,更有三代中的老二李翎李汉卿返回长安城。
此人出朝任灵武道三品大总管,另在朝中兼任夏官尚书,即为兵部,但仅是虚职而已。
他少年时期就风流倜傥,却重视气节,聪睿好学,仕为孝敬挽郎,下笔成章,被授为濮州司仓参军。
后有五次迁升为夏官郎中,乃现任兵部尚书李奇李昉化的前任,当东胡侵扰河北时,一时军书纷集上奏,李翎处理得当,有条有理,高宗很赏识他,就提拔他为侍郎。
如今任灵武道行军总管,为战时统兵,实为捍卫关中京畿之地不可或缺的重要屏障,参与过征讨突厥和吐谷浑战争的军中重臣。
显然他与明王府其他人一样,对李之相当的认可,对于此次首与李之见面,态度极为恳切:“李先生既然为明王府一份子,也就是我李翎亲兄弟,二哥常年在外,却是今日才与你相见。”
“既然等同于亲兄弟,二哥,李先生一称是否妥当?”
李之难当此类称呼,却引来李翎哈哈大笑:“你当我不以为此类称呼有些外道之嫌?怎奈得府中两位长辈严格要求如此,谓曰朝廷上下均作如此称呼,过于亲切用词一旦使得惯了,会招引其他人等侧目,臆念有刻意显摆之意!”
李之望向明王,眼神里显然存在着提请异议征兆,明王一样哈哈大笑着予以回应:
“以你堂堂二级大师身份,目前已是长安城有数几十人之一,但莫要忘记你才二十岁。但在三十岁之前,成就一代宗师的李之李正文,再当着满朝文武被称作正文兄弟,我们自家人间当然不存在过多猜念,但旁人会怎样看待?”
乍听上去,明王之言毫无道理可言,但结合当时君主制度下特殊官场氛围,廷尉世家出身的明王后人,未必不会有人因此而上谏,仅是谓之以一名宗师依仗而肆意妄为,就足够引起当权者重视了。
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乃两千多年皇朝更替,任侠尚勇,抨击朝政的武气文风最大来处,为历任皇权所严重不容。
中国政坛表面是儒家为主,骨子里却是百代行秦制,即以法家兵家为主,使得当权者非常反感这些文人和侠客,觉得好好社会秩序都被这些人给搞坏,而一个稳定社会秩序应该是高于一切的。
但在历史上有着太多以武犯禁事情发生,那些以暴力来解决问题之人当中,也不乏有勇有谋豪杰之辈,为后世之人所称道,因而如此封建制度下,换做任何人当道也会严加防范。
所以明王之言,细细想来,还真有极深远虑,而且李之这层关系,默不作声远比口舌讲出来更具震慑力,即使权焰盛极一时当朝天子,也不愿毫无征兆下的撕破脸,与这等宗师级别人物公然敌对。
明王府此时尚有更多人,并不知李之自身实力,已然发展到此等境界,因而明王话音一落,就
第二百八十七章 李翎李汉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