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若败了我需要你留下一条手臂,你可愿意?”
婠婠立在船头笑靥如花望着挖空心思欲在中原扬名的公孙止,此刻公孙止有些发冷,但眼中却流露出希望,野心,那种可以堂堂正正走出跃马桥的希望,凭借与阴癸派传人一战便名扬四海的野心。但同时那双包含着希望、野心的眼眸之中却亦流露出了敬畏。
年纪已经有三十许的他有些敬畏望着船上那任何男人见了都忍不住心动的女子,他害怕了,他害怕这位女人的手段,害怕这个女人一出手便会将他置之于死地再没有翻身的资本,公孙止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面对尺姐姐以外的女人竟然会如此恐惧,恐惧到如此难以复加之地步。
此刻面对进退两难局面的公孙止或许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他心中那位如同高高在山的尺姐姐亦不敢冒犯阴癸派传人,甚至连这一点念头也不敢生出。
未等公孙止回答,婠婠又笑了,娇媚的冷笑:“不过你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平日你登上跃马桥自然没有什么人理会你,但你千不该万不该选择在今日这个时候登上跃马桥。这时候的跃马桥上只有胜者才可以安然离开。”
言语已落,再无转圜。
立刻随着婠婠这句话落下,公孙止眼中的迟疑神色也立刻消失,他是一个聪明人,明白自己的处境正如婠婠言语中言语一般,他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唯有胜过眼前这位阴癸派的魔女,才有其他道路。
心念已定,公孙止将视线投向虎视眈眈王世充,此刻王世充的面色好上不了不少,冷冷道:“你若同意,自有资格站在这跃马桥之上。”
公孙止长吁了口气。
“看样子你已经想清楚了,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你有出手的机会,不过你能不能把握那就看你的手段了。”见公孙止面色舒缓了下来,婠婠轻笑说道。她是一个强势霸道的人,她要将一切尽可能掌握的东西都牢牢掌握在手中,眼前这位挑战者以是一样。
公孙止,默念这个名字,默念了一面便在也不念了,即使这人过去再如何辉煌,但现今他的结果就只有一条:死。这条结果并非上天定下的,而是她婠婠决定下来了,没有谁可以改变这结果,即使她对手师妃暄也不能。
自公孙止登上跃马桥,而后王世充对峙,再在婠婠玩味同意了这荒唐的战斗,这一系列过程,跃马桥上始终立着一位至始至终都未言语的大人物,她便是慈航静斋仙子,本次决斗的主角之一的师妃暄。
师妃暄平静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玉颜静若止水。直到事情算是尘埃落定之后,师妃暄才对着公孙止开口说道:“妃暄想问一句,对于公孙谷主而言,眼前这场决斗是否平生最重之事?”说罢,师妃暄转身便向着桥下走去。
青裙,白色岩石桥,相映生辉。
公孙止不明白师妃暄为何在最后与他言这句话,不过他也思量了一下,今日扬名之战可真是他平生以来最重要的事情呢?忽然他的脑海中出现一位绿衣女子,这个女人以非常高傲的眼神望着他,原本迟疑的公孙止神色立刻就坚定了下来,他深深吸了口气,此刻他脑海之中仅仅只有一个念头,扬名立万。他可以让天下人都小瞧了,但绝对不能让她小瞧,绝对不能,右手已经握住了后背上的剑,左手已经掣住后背左肩上背负的刀,刀与剑都已经握在了手中,此时此刻公孙止心中再无杂念,他满脑子想得只有一件事情:胜过眼前这位阴癸派魔女,证明自己。
任何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故事,独一无二的故事。不过你别人的故事与我何干?就算你刚刚死了亲生父母,而你的亲生父母正好为我所杀,难道我就应该可怜你的遭遇继而对你手下留情,从而导致我死在你的手中吗?
笑话,就算你全家死光与我何干,倘若你一旦有不利于我的行动,难道还希望我可怜你的遭遇,继而对你手下留情从而导致自身遭遇悲惨?可笑,我不欺人便已经是他人之大幸何况要我婠婠承受他人的欺辱呢??
冤冤相报何时了,退一步海阔天空,人应常存慈悲之心……,她从来不相信这些言语,她从来也不会因为这些言语而有任何改变,譬如眼前这位明显怀揣着诸多理由前来挑战自己的公孙止?难道我能因为他的理由而故意落败?我为什么顾忌他,为何他挑战的人是我,而不是慈航静斋的师妃暄呢?
第二百二十四章、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