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的打探消息。
萧符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等夏天勤看清楚他的眼神,他就已经低下头,“殿下不必担心,夏盛卿那个阉人伤的更重,至于荣世子同样受了伤,短时间内,是没办法领兵的,这一点,殿下大可放心。”
被他戳穿心思,夏天勤讪笑一声,“原来是这般,只是纵然如此,萧先生也不该伤了自身,还要护好自身。”
“微臣明白。”萧符点了点头,语气很是客气,低着头,目光忽明忽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着夏天勤出去,他忍不住仰头闭眼,就在侍卫诧异的目光中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
他当真是魔怔了,竟然打算对夏子衿做这种事情,实在是禽兽所为。萧符睁开眼,就见侍卫正满脸奇怪的看着自己,深吸一口气,表情严肃起来,“你出去吧。”
侍卫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连忙低头,收起心底的奇怪,缓缓退了出去。
翌日一大早,夏子衿醒来,身子刚刚动一下,就发现自己被夏盛卿抱在怀中,她扭头,就看到夏盛卿禁闭的双眸,夏子衿悄悄拿开他的胳膊,起身下床,见他竟穿着外套入睡,不由自主的皱眉,手掌下意识的伸出去,又怕吵醒他,再次收回来。
馨儿端着热水进来,瞧着她怔怔的站在原地,手掌一抖,差点儿将铜盆打翻,想到昨晚夏盛卿叮嘱她的事情,她极力稳住自己的声线,“公主,您起来了。”
夏子衿淡淡的应了一声,慢慢走到桌前,接过她递来的毛巾,浸入到水中打湿拧干,仰头敷在脸上,清醒过后,才将毛巾拿下来,重新递到馨儿手中。
“馨儿,昨儿到底什么情况?荣世子昨晚可过来了?”夏子衿漱了漱口,捻起帕子擦了擦嘴,随意的开口。
馨儿吓的一抖,手中的动作下意识的停下来,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夏子衿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回应,狐疑的看向她,就见她吞吞吐吐的样子,心下一沉。
跟着,夏子衿就板起脸,放下手中的杯子,手掌搭在桌面上,压低声音,冷笑,“说,到底怎么回事?”
她原本只是随意问问,但看馨儿这副样子,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馨儿向来在她面前藏不住事情,被她这么一呵斥,当即跪倒在地上,“昨天九千岁回来,奴婢看到他腰间受了伤,只是九千岁不让奴婢和您说。”
“至于荣世子……荣世子他现在还昏迷不醒。”馨儿顿了顿,一咬牙将事情都给说了。
“什么?”夏子衿“腾”的一下站起来,猛然转身,走到夏盛卿跟前,颤抖着手掀开他身上盖着的被子,视线落到他的腰间。
可惜夏盛卿已经换过外套,因而她瞧不出什么。一想到自己昨晚只顾着睡觉,竟然没有发现他受了伤,夏子衿就忍不住自责,连带着眼眶都红了起来。
夏盛卿睁开眼睛,就看到她站在床榻前泪流满面的样子,心头一惊,一下子坐起来,不小心扯动自己的伤势,禁不住龇牙咧嘴。他的视线落到夏子衿身后欲言又止封馨儿身上,顿时明白过来,幽幽的叹了口气,“你都知道了?”
“盛卿,你为什么不早点说,伤的怎么样?可请大夫来看过了?”夏子衿抹掉眼角的泪珠,就上前准备脱下他的外套查看。
见她这样担忧,夏盛卿握住她的手掌,“子衿,为夫没事。倒是荣世子伤的不轻,你可要去看看?”
夏子衿这才意识到荣遇现在还昏迷不醒的事情,几乎是半点儿犹豫都没有就点头,夏盛卿这才起身,与他一起前去荣遇住的厢房内。
刚走进屋子,就闻到一股子浓重的药味以及血腥味。夏子衿的视线落到床榻前,就见个大夫正坐在床榻前给荣遇换药,不由垂眸,在心底暗叹一声。
荣遇面色苍白,躺在床榻上,好似没了生气一般。印象中的荣遇一贯都是鲜活的,不断与她贫嘴,这样悄无声息的,还是头一次见到。
正是如此,才叫夏子衿莫名觉得揪心,心底衍生出歉意来。左右,对方是奔着她过来的,最后却将荣遇连累了。夏子衿扭头望向夏盛卿,唇瓣动了动,“他怎么会伤成这样?”
此言一出,夏盛卿脸皮抖了两下,“他是替为夫挡了剑,被刺了胸口,这才……”
如此,她欠荣遇的就更多了。夏子衿暗自叹了口气,
第五百八十四章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