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生不语。/p
小蝶笑的有点发苦了,因为石像的好处就是不说话,坏处也是不说话。/p
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若是领悟不说话的学问,一定在他身上得到更多的喜悦、欢快。/p
小蝶又痴痴的笑着,“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像什么?”/p
无生不语。/p
“他现在就像是哭泣的孩子,回家找大人诉苦。”/p
无生不语。/p
曹义杰掠过林木枝头,不小心将衣服刮在枯枝上,躯体竟已无法前进。/p
他忽然将衣服脱掉,又接着向前方掠去。/p
他抛弃衣服的同时也将剑也一同丢掉,剑在此时已变得不那么重要,跟性命一比实在轻的很多。/p
掠过小桥的时候,他忽然又一脚踩空,竟硬生生落进河里。/p
冰冷的河水疯狂而残忍,不停的冲击着他的躯体,冲击着他的灵魂。/p
他努力喘息着,努力爬向岸边,挣扎着掠向桥面。/p
“终于要到了,实在太好了,......。”他竟已在桥面上呕吐着。/p
冰冷的冷风阵阵,迎着冷风依稀可以闻到那股恶臭味,小蝶忽然将鼻子捏住。/p
“这里是什么地方?”/p
“狮山桥。”/p
“那么已在狮子山上?”/p
“是的。”/p
“你说他会去哪里?”/p
无生不语。/p
盯着、戳着曹义杰的躯体,仿佛要将那躯体活活戳死在桥面上。/p
小蝶忽然又痴痴的笑着。/p
这种声音,仿佛是一种神秘的咒语,令疲倦、无力的人忽然生出力道。/p
曹义杰忽然站起,四面八方到处看了看,甚至连水里都看得仔细。/p
他无疑已生出力道,却没有生出一丝勇气。/p
他的样子仿佛是见了鬼一样,忽然掠起,迎着冷风,飘向远方。/p
痛快折磨并不能将的前进方向挡住,寺庙的香烛犹在燃烧,一个和尚静着在香炉旁,闭目念经。/p
曹义杰掠了进这寺庙。/p
寒山寺里的灯火已熄灭大半,修行的僧人,大都已休息。/p
古老而庄严的巨钟高高垂悬,纵使没有想起,也能令人感觉到钟声里的力道。/p
曹义杰忽然跪倒在香炉前,重重的磕了十几个响头,然后爬到这僧人跟前,“大师,救我。”/p
这和尚既不老,也不年轻,既不瘦消,也不肥胖,四四方方的脸颊上每一根肌肉,无疑已充满了佛意、佛色。/p
和尚并没有抬起头,也没有睁开眼,更没有停下轻念经文。/p
他的手犹在静静触摸佛珠,一粒一粒的触摸着。/p
曹义杰忽然盯着和尚,眼泪仿佛已要掉出,“大师,我们说好的。”/p
和尚没有理睬他。/p
这种红尘中的俗世,仿佛并不能惊扰到他。/p
冷风更冷,林木里片片绿叶沙沙作响,曹义杰看了看林木间,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惧怕不已。/p
这种声音,仿佛是一把把刀子,在割着躯体上肌肉,一块一块的割着,他仿佛已受不了了。/p
他的躯体不但受不了,灵魂似已也受不了了。/p
这种声音无疑能令逃命中的人胆寒、心寒。/p
“大师快点救我,后面好像有人追杀我。”/p
林木里没有人影,漆黑的一片,漆黑的令曹义杰发疯、崩溃,他的声音似已无力。/p
“我们说好的,你一定会将我们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p
和尚不语。/p
他仿佛只能念经,不能说话,也懒得说话。/p
曹义杰看了看林木里,又看了看和尚,咬咬牙,忽然一巴掌掴在和尚的脸颊上。/p
和尚没有搭理他,更没有动,依然闭目轻念经文,天地间仿佛已剩下念经声。/p
曹义杰看了看和尚,忽然走向香炉,香烛犹在徐徐生出热力,冷风掠过,灰烬飘落,根根佛香亮光更加猛烈。/p
第二百七十七章 失魂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