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简兄未免太过把细,谁还没有几个派外好友,你仗义执言,便是勾结外人吗?况你已决意加入本宫,又何必多虑?”
简鸿道:“我改投贵宫不假,可此事只能事后悄悄而为,否则岂不陷我于不仁不义,我之证词还可釆信吗?”
佘思通道:“那也得有理,我们便下去悄悄的潜回本宫,待见了岛主再。”只道他心中还在犹豫,此时不可逼迫过甚,否则适得其反,且骗他到了岛上就由不得他了,当下两人降下地来。
简鸿叹道:“此事一过,我便外出寻药续命,从此在贵宫再也不出来了。否则传到介赑门的耳中,必会定我个叛师投敌之罪,哪还容我再活在世上!此事还望贵宫代为保密,万不可了出去?”
佘思通道:“这个自然,若被他们知道了,敝宫也是麻烦不断。”心中暗喜,以为简鸿为情势所逼,当真投诚。而他想要《北辰星拱》,只怕要先交出本门的功法来换,此人终生不得出岛,玄蛇岛可白得介赑门的各种妙法。他想到此处,不由得心花怒放。
当下两人只拣在人僻处行走,尽量远离大道。他二人一手各提着一人,放步如飞,在山野之中穿梭。当走进一处深谷时,却见该谷林深花艳,好一派锦绣景象。只因山谷四面环山,风儿从顶上而过,谷下却是温暖,因此这里与汵州其它的地方大是不类,迥异别处。
这山谷虽是风景如春,如世外桃源一般,但比之介赑门和玄武宫这等福地还是大有不如,何况两人各怀心思,哪有心观赏,只在林间匆匆而走,鼻息间满是草木花香。
这里人迹罕至,枯叶败草不知积了有多厚,常人一脚踏去,只怕要深陷其中。但这两人犹如足不点地般,一掠十数丈,一丝响动也不发出。
走到深处,渐有红雾飘浮。两人抬头一看,目光穿过遮的树荫,遥见日光当头而照,竟折射出五色彩霞,知谷中山风不透,各种郁积之气长年不散,以致形成瘴气蛮烟。
两人也不以为意,这种瘴气又岂会放在他们的眼里,当下仍往里走。叶求知被简鸿横提在手里,俯视着地上的厚叶退如流水,阵阵腐朽热气蒸腾而上,渐被红雾包围。
不知是被简鸿提了久了,还是眼中只看着腐叶,他竟有些微微眩晕,便见地面就如斑斓花蛇般地扭动了起来。正昏昏沉沉间,忽听到呼喝与拍击之声不绝于耳。只是声音越去越远,仿似遥不可及,而一个身子却摇来荡去,似在激流怒滔中。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叶求知悠悠醒转,却见简鸿正瞪视着他,平儿立在旁边,而佘思通却不知所踪。简鸿道:“那佘思通已经被我击毙,现在便依你言,将儿抵给你作为人质,你现在肯了吧?”
那平儿纵有万般不愿,也不敢违背父亲的话,只得极不情愿地走到叶求知的身旁。叶求知道:“如此便得罪了。”完,抬手封了平儿的真气,退至远处,道:“我现在便拓了上半部给你,余下的到了前面再给。”取出一枚玉简贴在额头,欲以神念将《北辰星拱》拓印其上。
他才起心动念,就见眼前的视线扭曲,隐有不真之感。而手中的平儿似也虚幻了起来,手里恍如无物。简鸿眉眼模糊了一下,复又清晰,轻咦了一声,催道:“还不快拓来?”
叶求知不由自主道:“是。”又运识刻摹。哪知才一凝神,周遭顿然又不稳起来,似水中倒影起了波纹。
简鸿目露精光,慑人心魄,盯着叶求知,声音不容置辩,道:“快快拓来。”
这几个字听在耳畔,却似响在心底,如纶音佛旨般不可抗拒,叶求知毫不迟疑,凝神运识,便要依言拓来。可忽然有明黄之光亮起,映得四周朦朦胧胧,地之间遥遥传来禅唱之音。叶求知一听顿时动摇,心中举棋不定,就要放下手臂。
简鸿露出惊疑之色,连声催促。他声音响如炸雷,似在心魂间响彻,顿将那禅唱之音盖了过去。但那禅唱佛音声音虽然低微遥远,被简鸿的喝声盖过,可始终连绵不绝。他们一个声如洪钟,一个轻细可闻,便这般在叶求知的耳畔缠斗,叶求知直听得头疼欲裂,眼中望去亦是景物震荡,如镜面般蛛丝纹裂。
简鸿见他面露痛苦之色,不由放低声音,可如此一来,便再也压制不住那禅唱之音,双方顿成胶着之状。就这般此高彼低地斗了一阵,禅唱渐渐不支,毕竟
第一百四十八章 尔虞我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