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没找到人……”
县衙内,走路有些不自然的衙役班头捂着脸,躲躲闪闪的来新任县令大人面前复命。
“哦?”正在埋头查阅那一摞文书的老县令听到班头的声音,眉头一皱,刚要训斥,眼神却不经意瞥到了他的脸上。
“你的脸,怎么回事?”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老县令眯着眼睛,沉声问道。
“没……没事。”
衙役见老县令问起,身子一哆嗦,脑袋顿时又往下低了几分,看这样子,就差没把脑袋埋进裤裆里了。
怎么回事?还能怎么回事?这不明摆着被人打的么?
说起来,班头也是郁闷!
前两天,跟着刘弘基那些人,他好歹也嘚瑟了两天!原想着这次只是去拿个混混,应当不算什么大事,没想到去到以后,那些人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人明明就在那屋里探头往外张望,那些人愣是说没看到!
自己看到这一幕,气不过,带着兄弟与那些人推搡了几下,原想着自己是官,他们是民,那些人不敢还手。
但是没想到,他们不光敢还手,还敢往死里打自己!
因为事出突然,再加上自己人少,没什么准备,连同班头在内的几个衙役很快就被打翻在地。
而且打完之后,那些混混还不忘放出狠话:别以为自己这些人攀上高枝,就可以横行无忌!要知道那高枝迟早都是要回长安的,等到时候,这广州谁说了算?还不是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人说了算?
“这是那些地痞流氓打的?”
班头面前,老县官的声音再次传来,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有着一股浓浓的威严蕴含在其中。
想他张子虔在桂州那穷山恶水之地做知府,一做就是几十年之久!这期间什么大风大浪没淌过?
别的不说,光凶恶之徒,他就不知道整治过多少!他就不信了,这广州的凶徒,能比他桂州的更厉害!
“不……”
想着那些嚣张的地痞流氓,班头其实很想摇头否认。他跟着洪胖子混了好几年,原先的一腔热血早就被消磨的干干净净,以至于被那些混混一吓,也觉得与其跟着这个新来的老爷乱闯,倒不如和以前一样,安安分分的守在衙门里过太平日子!
“嗯哼?”
就在班头准备摇一摇头,然后随便编一个出门撞墙的理由搪塞过去时,面前的老县令却再次冷哼一声。
而这声冷哼,更是仿佛带有什么魔力一般,瞬间打散了班头心中的那点侥幸,让他不由自主的点头答道:“是他们打的!”
“呵呵,还真是他们打的!”
老县令紧紧的盯着班头,听到他肯定的答案后,更是怒极反笑:“好啊!这些跳梁小丑是准备要给老夫一个下马威啊,好!很好!老夫倒要看看,这广州城的小鬼,能不能比得上桂州的凶徒!”
老县令张子虔这次是真的怒了!
当然,换做谁第一天上任,还是从知府降到县令的第一天上任,就遇到这种事,他都得发怒!
“萧侯说的没错,一群魑魅魍魉的狗东西!大本事没有,竟然拿些不成器的泼皮混混出来挑事!敢惹到老夫头上,看老夫如何整治你们!”
都说皇帝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匹夫一怒,伏尸两人,血溅五步!
而张县令一怒,虽然没有伏尸当场的,但是那快结蜘蛛网的大牢里,立刻就塞满了人!
整个下午,由张县令亲自带队,领着一帮衙役以及临时征调的所谓“民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扫了城中好几处城狐社鼠的窝点。
其后,一大批泼皮无赖纷纷被带上镣铐,投入大牢,而与之相关的赌坊,暗娼,也纷纷被查封,一时间,这些捞偏门营生的家伙个个噤若寒蝉,生怕一个不好,也被那新官上任的火给烧了去!
“咳咳,怎么今天来了这么多人?”
大牢里,已经被关了几天的高长清吃力的抬起头,正满脸惊疑的看着一大批混混被押了进来,将原本有些空荡的牢房塞得满满当当。
虽然前些天,那个叫萧寒的侯爷也抓了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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