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创世之灵禁忌的好事之徒,偏偏这伙好事之徒如今仅仅露出一点蛛丝马迹,要将他们全数挖出,恐怕又得花上不少时间……。
就在唐翎仍在思索张通天的来路之时,一个调皮身影已偷偷摸摸地向他靠近过来。
总算是找到了这位半路离席的“仙人”,见得唐翎正在入神思考,天性好动的芸儿心中响起了一个“有趣”的想法。
不妨就此吓他一下?
“杜大力他们终于散了?”
“有趣”的想法刚浮现在芸儿脑海中,唐翎却似是已经知道了她的到来。他没有回头去看脸上出现失望神色的芸儿,生怕自己好不容易流露出得温馨笑意会因芸儿的到来而自动转变为恶作剧的前奏。
“他们就是一个劲的道谢,没劲。”芸儿收拾起自己的失望表情,走到唐翎身边坐下。她并没有如唐翎一般心中有着诸多问题有待思考,姿势自然比唐翎随意了许多,“至于你,居然半路跑掉,比他们更不好玩,我生气了!”
“我生气了”四字若是从芸儿口中传出,往往代表着“你要陪我玩”,若是平时,唐翎只会有两种做法。一是无可奈何地追问:“那你想怎样?”,只可惜,此时的他刚从郁闷沉思中恢复过来,自然而然地选择了第二种做法——故意不理不睬地问:“那你想怎样?”
“我就知道你要气我,讨厌。”芸儿的反应一如既往的清晰明了,为表示自己的不满,她故意将自己嘴巴嘟得老高,眉头紧皱地发号施令:“唱歌给我听。”
“小马驹……”
“你唱这歌不好听,说个故事。”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
“这故事没劲。”
芸儿高高嘟起得小嘴现在变得扁平扁平,无奈且无聊地看着正极力要将自己表现得非常无辜的唐翎,忽然怒目而视:“都怪你,这两天老对我千依百顺,害得我狠不下心欺负你了。”
听到这一句再清楚不过的问罪,唐翎顿时哭笑不得:“姑奶奶,我对你什么时候不是千依百顺了?倒是你,什么时候对我网开一面了?”
“就那时候——”
“哪时候?”
芸儿双眼一阵眨动,浑身上下顿时回复了生气,两根纤弱的手指再次拧住了唐翎的耳朵。其动作之迅速,甚至让这名被村民视作“仙人”般敬仰、赵竹恒视作“奇人”而礼待的唐翎乖乖中招,同时也让他感到相当诧异,心道这自己是不是真的一时不慎,作出了忤逆了“主人”的光辉历程,迫使她真要动用那已实践过无数次的“拧耳朵神功”对付自己——不过芸儿是否要对付自己,记忆中根本不用任何理由,她只看心情。
“你这小小的大坏蛋还敢顶嘴?前几天的跃空之术你就没有好好教我,那是怎么一个千依百顺?还有你明明说要出手‘捉弄’那班山贼,居然摆出那么一副恐怖的阵仗,把姑奶奶我吓坏了怎么办?”
话题再次出击张通天一伙,唐翎原本笑容逐开的脸色顿时一泄。芸儿虽然不明因果,但依旧松开手指问道:“翎,你生气了?”
唐翎摇头。
“我只是想起一些事情。不过说起跃空之术,我倒是想起一个故事,是关于那枚玉坠的。”
说到此处,唐翎往芸儿腰间指了指,芸儿顿时来了精神,伸手便向腰间摸去。一阵摸索后,一枚血红色的玉坠就摆在他们之间。在月光衬映之下,血金坠居然浮现出晶莹之色,一时间,芸儿双眼瞪得老大:“这石头好漂亮。”
“什么石头?这叫血金坠,是血海赠予贵客的礼物,赵竹恒说了,一经送出绝不收回。”唐翎摆出一副传道授业者的姿态,故作凝重地介绍,“血海自创办至今,只送出过两枚血金坠,而且,手握血金坠的人几乎可以调动半个血海。”
“那另一块送给了谁?”
芸儿并没有在意手握血金坠的人能够拥有多少权力,对她而言,另一块血金坠的拥有者的故事更为吸引。
唐翎不语。但那脸色已经告诉芸儿,这个问题的答案能够给她带来一个非常有冲击性的震撼。
使劲晃动着唐翎的肩膀,芸儿为了能够感受到她心中的那个震撼,已然顾不上方才放话要整治唐翎的口头誓言。但唐翎似乎是故意要与她作对,居然直接扔下
20、玉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