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老先生可是长安城数一数儿的棋坛高手。鄙人儿时学过几年,算是入了门,离得道远了去。今儿幸会,能否赐教一二?”
210.失态
陶宝昌一愣。
就在此时,本来极僻静的后院,却传出一片嘈杂声。
“改天吧。”陶宝昌说罢,他端起茶杯道,“舍弟还在病中,失陪了。实在是抱歉得很。”
司马无疾一听他竟如此说话,知道此人已乱了方寸。他此行的目的,也已经基本达到了。于是稍一寒喧,便起身告辞。借了整理袍褂的机会,司马无疾把身子暗暗移向后院门前。他自忖偏院那儿可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去处,此间,更不由得使他疑心,里面肯定别有些蹊跷。他有意再试一试陶宝昌。于是横了身子、装着要闯入后院的模样。可他一抬头,却已发现陶宝昌早就一个“鹰仄身”,抢在他前边,将角门堵得严严实实。没等司马无疾靠到身前,他已感觉到眼前这似乎病得歪歪斜斜的瘦弱老人身上,却有一股内力朝他纷涌而来。那枯枝一般的伸出的手,铁杆似地冷硬。
司马无疾笑道:
“啊,老兄您误会了。——如今的世道,看似异乎寻常地繁盛热闹,却已是危机四伏。就眼下这小镇的情形,老兄的谨慎也不算多余。只怕令弟这病是另有病因。若真如此,倒是值得担忧!”
陶宝昌脸色骤变。
司马无疾心里一动。
211.转机
这司马无疾所来何为?
这就要先说回初六那天。原来,那天张盖让司马无疾帮李白料理完善后事宜,随后令袁方道由长乐坡桥脚下南向的小道,向终南山深处直到城南杜曲一带,一路上四处察访;另外又差杨锴往东南那条乡间土路周边铺户、农舍,寻觅小个子客人的踪迹。此外,他还雇了几个在船码头挑脚的、客栈酒店的伙计和沿街跑小买卖的,为他打听消息。而他自个儿,还是先留在“隆盛”客栈,瞧一瞧局面如何发展再做下一步打算。当晚,张盖自个儿在镇子上随处转悠了半天。
可包括他自个儿,谁也没瞧见印西桥等人的影子。也没嗅着其人的动向。
清早,司马无疾悻悻然返回了长乐坡。
接下去咋办?光在镇子上守着也不是个事。按张盖的想法,这一干人,除司马无疾继续在镇子周边再碰碰运气。其他人都与他自个儿径去京城,以防备印西桥等人逃出长乐坡、潜入京城或由京城回老家。而杨开更老道,感觉印西桥等人很可能还会回到长乐坡,甚至根本就没离开过长乐坡。众人一合计,决定再留下杨开、袁方道,配合司马无疾勘验探查。而司马无疾等人自送走张盖起,在小镇各处忙活了一个上午,依旧觅不着漠北客的形迹。回到“隆盛”客栈与杨开、袁方道一合计,因为眼下小镇上身份可疑的人东溜西窜,他们这帮人颇为惹人注目。再逗留下去,万一被北门禁军那帮爷误会了,更是麻烦也犯不着。因此,决定除司马无疾滞留在长乐坡,继续追寻印西桥;杨开、袁方道去给张盖通报消息并留在京城,协助张盖控制印西桥的落脚处,截击印西桥。俩人走后,可司马无疾再仔细一想,北门禁军那帮爷,恐怕是得了个什么暗示,铆定印西桥等人还呆在长乐坡周围没动。由此,司马无疾估计印氏叔侄就藏身于小镇某处。于是,他加大了对镇子上的查访力度。
真可谓是功夫就怕有心人。
晚间,有个线人来报:有人瞧见,初七一大早,“恒昌”铁器铺子二掌柜的陶宝森,从后门掩入“恒昌”。
领了俩陌生人。
212.反客为主
有戏。
司马无疾一听,便觉得这里好玩。其实他这两天也了解到,“恒昌”二掌柜的陶宝森,早年是个蜚声三秦的豪侠。如今,他通常便待在镇子南面山里的家中,经营自个儿的一块药材地,极少到老屋这儿盘垣。这两天,此人却一反常态,一头扎进“恒昌”。据称在城里累坏了身子,已经请了镇上的郎中瞧过,在院子深处调养。他想如此看来,那印西桥等人,极有可能便在“恒昌”的某个偏僻的屋子里。眼下,司马无疾不准备找出并与印氏叔侄在此了断,只是想把他俩逼出去,再伺机会同张盖等下手。只是当下天已落黑,不便贸然一访,免得打草惊蛇。他找到“永仁堂”掌柜的,请他
三十.逼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