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那我问你，陆展何在？尔等昨夜下山所为何事？”老者沉声说着，眼中精光烁烁，浑浊那是装给外人看的，伸手一指打坐调息中的老三，朗声道：“把他给我叫起来！”
几人都知道昨夜经历了什么，跪在地上没人动，那头陀颤声道：“三……三师兄昨夜亏了气力……”
老者冷哼一声，也不多手，大步走到床前，扬手就是一巴掌打下去，三师兄惊醒，下意识就要伸手摸兵刃，但眼中却看见一个明晃晃显眼的大秃脑袋让位微微一顿，揉了揉眼，看清之后冷汗练练，立刻翻身直接跪在了床上。
老者本就威严冷着脸就更加严肃，一个字都没说，转身来到茶几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怒道：“隔墙有耳不知道么？你们几个蠢货怎能如此大意！”
几人低头不敢言声，唯那头陀却在心里嘀咕：您这声比我们几个加起来还大。
只是不敢真的开口说半个字。
老者给自己倒了碗水喝了口之后，缓缓道：“行了，都起来吧。”
几人这才站起身来，三师兄也顾不得深深的疲惫，下了床蹬上了鞋，跟几人站在一起，按顺序一字排开。
老者沉声问道：“昨晚你们干什么去了？说实话！”
这等丢脸的事情实在难以启齿，但在师父面前又怎敢不说，犹豫了半天，还是大师兄开口，说出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老者听后却是冷笑练练：“好啊，好，我的五个徒弟联手打不过一个更夫，好的很！”
这话谁听了心里都不是滋味，那头陀立刻说道：“老师，要我说这姓洛的是假扮更夫欺瞒我等。”
老者立刻扬了扬手，吓得头陀身子立刻向后一缩，不过这巴掌终归还是没落下来。
“陆展这几年的所作所为，虽不至死，但不受些苦也难醒悟，这事你们就别管了。”老者缓缓说着，顿了一下，想了想，继续道：“为师已经取得了万坤的信任，出手就在这三五日，你们都给我老实点，万事都要分得清轻重缓急，谁要是敢坏事，决不轻饶！”
几人点头答应，但对于洛凡尘甚少提及，以他们对师傅的了解，越看重的事就越会放在心里，而不是放在嘴上。
头陀眼珠一转，又有了注意，但这次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打断了他的话，屋中人都有察觉。
“嘎吱……”
房门推开，有人走了进来，是刘勤最为近亲的喽啰。
在屋里看了看，五个头目或是在床上躺着，或是坐在椅子上，却是同样端着粥碗，面露嫌弃，那秃脑驼背的老头则在一边站着。
喽啰焦急道：“老侯，怎么还在这呢，找你半天了。”
姓候的老者在这扇门开启前后判若两人，原本的威严丝毫不减，转而脸上挂上了些许谄媚的笑容：“这不是问问五位头目中午想用什么，小老儿也好早做准备。”
转头看了看五个对他爱答不理的头目，拽了拽老者的衣服，道：“跟我走，刘寨主好些了，想吃些荤腥……”
五人看着离开的两道背影，一个笔直，一个微驼，放下粥碗，同时叹了口气，“师傅就是师傅，这脸变得真快。”
……
一天的时间慢慢流过，陆展用这一天的时间做了一件长这么大没做过几回的事情。
思考，认真思考。
只是以前没怎么开动过得脑筋在最初的时候并不好用，但慢慢的顺畅了不少。
陆展坐在一间客房里，绳子早就被人解开了，那冷脸手黑的中年女子没来看着自己，甚至都没派个家丁来看着自己。
而且待遇还算不错，按时送饭，换茶，尽管他一直坐在那里没动过。
直到这一天的时间全都流走，他还是有很多东西都没想透彻，王泉集的话他承认是对的，但是，对于朱福和刘勤，上山之后对自己很不错的两位叔叔，他不相信二人会有多少坏心。
陆展现在很矛盾，一边是对自己不薄的亲近之人，另一边这是有理有据无法反驳而且声名远播的良善之人。
矛盾的感觉，混乱的思绪让他茶饭不思，知道夜色重新降下，也无心睡眠，却拗不过身子的僵硬，起来活动了两下。
推开窗户，银白色的月亮散发着同样
第二十一章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