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如泣如诉,如细雨似微风,绵绵,凄凄。
坐下有人哭,有人疑惑,有人迷足深陷,有人怒,亦有人骂。唯有一人面色平静,坐在角落里,自酌自饮,好不寂寞。
有人问:“神州在哪?真有这地方吗?”
女子不答。
有一中年矮胖子起身问:“秦列如今去了哪里?他会去报仇吗?”
女子不言。
有人再问:“真的都死了?”语气更像是在质问。
女子转过头,看了看他,道:“你以为呢?”
角落里那白衣少年,淡淡一笑:“或许活了一个。”
屋内的人目光齐齐落到白衣少年身上。
女子一惊,诧异道:“你觉得活的那个会是谁?”
白衣少年,起身,缓缓而出,许久,屋外传来沉沉一声叹息,荡在屋子里久久不息。屋内的人,纷纷疑惑,叹息声才起便有好事者冲出门去想看个究竟,街市繁华依旧,来往行人络绎不绝,却不见那白衣少年,那人以为自己眼花看错,揉了揉眼又看了过去,依旧不见那白衣少年,不由地摇头叹息道:“我是不是见鬼了。”
屋内几人小声议论。
“这人真怪。”
“是呀,说话的语气也怪怪的。”
“你们没听到他说的?他说那风家还有活口。”
“有没有活口谁知道呢?”
“或许这风家根本就不存在,这故事原就是有心人杜撰的。”
“我觉得这事应真发生过。”
“是呀,无风不起浪。子虚乌有的事即便是杜撰而来,也不可能这般精彩,如此生动。”
“这位兄台果然见识过人,那你说说凶手会是谁呢?”
“我,我怎么知道。”那人无奈地摊了下手道。
又有一人插过话来:“哎,管他呢,总之不是你,也不是我。哈哈”
那中年胖子,一脸的茫然,自斟自饮,最后终于把自己灌倒。趴在桌头,依旧含糊不清地说着醉话,那秦列到底在哪?会,会报仇吗?--------风家到底活了谁?----------仇家又是谁?
且说,风平出了世事肆风平一路疾行,不多时便出了烟河城,回头看了眼,思索了片刻,轻声道:“世事肆,似又不是,谁人知?谁人痴?”
“好一个似又不是。解的好,解的妙。”
他愕然,回头,却是那蒙面女子亭亭玉立在前面不远一颗柳树下,轻风缓缓而过,柳枝翩然轻舞,那女的面纱向上扬了扬,却只露出了那朱红的樱唇,白壁无瑕般稍尖的下巴。他不禁有些失落,到底还是无法看清那面纱后的容貌。
“公子似乎有些许失落?” 女子浅浅一笑,“不知是为何故?”
他笑道:“适才无意窥见一只精致、绝艳的神鸟在云层里时隐时现,一时看不清全貌,故有些失落。”
女子道:“既不知全貌又如何知是绝艳?”
他淡然一笑,道:“若不是绝艳又何必藏在云层里?”
因为绝艳所以掩藏,宝剑怎会轻易出鞘,美酒必是深窑埋。
女子拍手称道:“公子聪慧,小女子不及。眼下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下公子?”
他侧头,看似无意间视线落到栖在河边一朵不知名的小花上的蝴蝶身上,半晌似回过神来,随意地问道:“不知所谓何事?”
女子冷哼了声,显然对于风平的无视,很是恼怒,只是碍于有事相求不好发作,心下暗道,这世间还没有人能如此轻视我,你偏要做第一人,很好,很好。当下只得强压怒火,面上波澜不惊,事实上她不必如此,脸藏在面纱后面,就算你怒目相向,也没人能看见。只需控制好说话的语调即可,她却做得如此全面,若不是太无聊,便是心思太过谨慎细腻。此时,他已经伸手要去捉那蝴蝶,她的面色越发难看了,只是故作平静道:“问一个人,秦列。”
他突地一窒,伸出的手缓缓收了回来,许久才试着问道:“故人?”
女子摇头。
他又问:“亲人?”
女子又摇头。
他吁了口气,心暗道你难道只会摇头。半晌复问道:“既不是故人,又不是亲
第十一章古城烟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