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这丫头,这些年里真是被我们给惯坏了,一会阿镇你若看着她脾气大,也莫放在心上。”
失望一重又一重地覆到了苏令蛮身上,她摩挲了下肩膀,狐皮大麾上,细细密密的水汽好似要浸入体内。
往常看得迷迷糊糊的东西,现在透过这块朦胧的屏风,她却突然看得真真切切的。
纵然大舅舅平时对她万般疼爱,但一旦与镇表哥和家族之事牵扯上,这份疼爱就得靠边站。虽退亲之事在这民风开放的定州不算什么,可被一个商贾之家退亲,那性质便不一样了。
这是直接耍在苏令蛮面上的一巴掌,告诉旁人,“她苏令蛮不堪为商人妇”。
连商人妇都不堪了,以后又怎嫁得到平头正脸的人家?
她以为好歹阿爹要为她冷一冷舅家,毕竟她前途被毁——便舅家在定州城里是数一数二的富豪,可又比得上出了个国公爷的苏府?
可不过是两个庄子的地契——
已让苏护眉目舒展,再想不起为女儿撑一撑腰了。
49.倦鸟归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