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呯,”“通通通,”步枪声、机枪声响起,虽然打倒了不少逼上来的健马,但是,在夜色最黑暗的黎明时分,还是有漏网之鱼怒吼着扑向了人数不多的军士们。
“苍凉,”丢下手里步枪的侍卫,纷纷拔出绑在后背上的斩马/刀,低喝一声迎着马蹄声就冲了上去;蹲在机枪后面的军士,只觉得身边刮过一道冷风,站在旁边的侍卫就不见了踪影。
在夜里目视距离能达到百步远的侍卫,这回可是占了大便宜。
“杀,”嘴里爆喊一声的侍卫们,以杨十八为首,双腿较劲冲到鞑子战马对面,军靴狠狠地在地上踏过,人已经蹦了起来,侧身闪过鞑子砍来的弯刀,和马背上的鞑子檫肩而过,斩马/刀斜斜地带过了那身侧温热的肉体。
“咔,”刀刃钝厚的斩马/刀,随着侍卫快速地闪过,飞快地砍过了鞑子的半个身子,也有的连带马头削去了一半。
“呯呯、呯呯,”寒风呼啸的草野中,侍卫们一手拿刀,手里的盒子炮也不肯吃亏,连连打出橘黄色的火光,数十个散乱外逃的鞑子牧民,大半和战马一起,留尸在了翠绿的草叶间。
不多的几个鞑子,机灵地躲在了马腹侧面,疯狂地抽带着爱马的后臀,几个转折就闯出了稀疏的封锁线,留下一串马蹄声。要说自小就生活在马背上的鞑子,那驾马的本事,杨十八他们累死了也赶不上,只能悻悻地停下了脚步。
鞑子们刚刚闯过了封锁线,刀子和契赫哈山率领的马队,就横向穿插了过来,再次加强了封锁线的力度。
嗡嗡、嗡嗡,一辆黑色运输车打着雪亮的灯光,从山丘那边赶了过来,返回至大沟的运输车,被不放心的李烁再次征用,乘车赶了上来。
运输车缓缓停下,后车厢大门打开,李烁和几个侍卫,拉着战马下了车,跟随的传令兵急急地开始联络附近同伴。
夸夸夸,沉重的脚步声传来,站在一门雷击炮旁的王猛,举起了手里的手灯,向着南面打出了亮光,“传令,战兵营按照百人队,拉出散兵线,”
秦石头坐着战车跑了,他不能随便乱跑,只好在半路上就下了战车,拉着传令兵跟在了炮队后面。
当李烁带着几名侍卫,骑马匆匆跑过来后,王猛这才松了口气,自己也该返回战兵营区指挥了。守在这门雷击炮旁,李烁接手了战场指挥权。
要说这场突袭战的指挥,那是有些混乱了,打起来顾不上腚的秦石头,压根就不是一个帅才,他能指挥玩转一个夜枭旗队,已经本事到顶了。
还好,鞑子也是被突然冒出来的敌人打蒙了,否则封锁这么的部落,那就成了笑话。
秦石头负责那两辆战车,封堵鞑子去往山丘后面的道路,李烁指挥这些炮队坚守东、南两面的封锁线,王猛的战兵营和夜枭旗队,在李烁的督促下,开始拉出一条战线,往西面鞑子的营地压上去了。
如果鞑子放弃营地、战马逃向山丘野岭,那里守候的军士尽管不多,但作为秦石头麾下的斥候,三个什队枪法可是一个顶一个。
“滴滴、滴滴,”当尖利的铜笛声响起,天色已经微微亮了,拉出长长散兵线的军士们,举着火/枪、猎枪,单人成线,间隔一步犹如一条土黄色的波浪,缓缓抬步向鞑子那庞大的营地围了上去。
散兵线后面跟着重机枪、雷击炮,再往后是两千握着火/枪、弯刀的骑兵,战旗随风甩动。
“长生天呐,这到底是什么?”天色一亮,已经聚集了近五千青壮牧民的族长,远远看着北面山丘斜坡上的两个黑色战车,嘴巴已经惊得合不拢了。
更为让他愤怒的是,那些被他指派去牛羊围栏那里取马的数百牧民,竟然连一个都没有跑回来,全数倒在了那诡异的铁车前。他现在算是看清了,阻拦他族人的,就是两个坚固的铁圆筒。
死在战车前百步外的,不但有满地凌乱的族人,更有部落里最强壮的牧羊犬,一只只被打成了烂肉的大狗,让他心疼的难以自制。
“族长,看,那圆箱子上,有旗子,”眼尖的族人,指着远处战车上的旗帜,大声地嚷嚷,“是盖伦部落,他们才有那吐着火蛇的火器,”
“族长,盖伦部落的步兵上
正文 二百一十五章、会猎居延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