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后出发的,按照时间算,一个斥候应该是转回来了;两个交错前出的斥候,是在不停地交换往回跑,但现在没看见人。
脑袋里忽然想起昨晚上听到的话,小六子顿时身子一僵,仰脸看着前方的沟梁,声音有些沙哑,“狗蛋,昨晚你说的啥,啥的军士出城?”
“哦,我和左石去外面吃元宵,看见有一队军士连夜出城,上百人军械齐备,还有几辆马车跟着,”旁边的狗蛋狐疑地扫了眼队长,“回来我说了,没人理我,”
“知道了,”小六子话音未落,人已经提马窜了出去,马鞍上背包里的唢呐,也拿在了手里,“滴滴滴,”
刺耳尖利的唢呐声,让队伍间行进距离拉开的更远了,环绕在百户身边的五个亲卫,哗地摘下了身上的步枪,熟练地掏出弹夹,给弹仓里装上了子弹。
作为自己的亲卫,萧夜可是大方的很,每把步枪五十发子弹,火/枪弹丸翻倍,就是震天雷也人手五个,给自己保命的最后一道关卡,再昂贵的军械他也抠唆不起来。
跟在最后一辆马车旁的萧夜,耳边听得唢呐声,不禁皱起了眉头,但亲卫队的警戒他没有干预。
叮嘱了两女几句,拍了拍车棚,坤叔停下了马车,萧夜钻出来跳上战马,伸手解开了栓在车梁上的缰绳。
淡淡地驻马原地,萧夜抬头看着面前的高壑;四下里看了看,这两边高中间低的地形,让他暗暗有了不好的感觉。
小六子突然间的举动,令亲卫们紧张了起来,除了五个守在百户身边,其他的二十几个人全部拿出火/枪、步枪,呼啦啦骑马冲上了陡坡。
就在战马刚刚跃上沟壑,就听见前面传来了彭、彭的枪声,接着远远地耳边爆豆般的枪声,接连响起。
枪声一响,萧夜顿时精神一振,附身从马鞍旁的背包里,拿出两把左轮火/枪,拎在手里;“咔吧,”机簧扳下,子药顶上了火门。
“萧哥儿,”马车上蓬窗布帘一掀,梅儿皎洁的脸庞露了出来,细长的双眸看看萧夜,再瞅瞅前面拉着驮骡马的坤叔,明显很是担忧。
“没事,宵小路贼而已,你俩不要出来,”萧夜笑着微微一摆下巴,“小六子和左石上去了,应该没多大问题,”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前面又是几声轰响,那是震天雷的爆炸声。
就在萧夜尴尬之际,沟壑深处传来几声响动,一旁的亲卫厉声大喝,“小心百户,”一双结实干瘦的大手,扑上来拉着萧夜滚落马下。
噗通掉落马下的萧夜,就听见头顶上嗖嗖几道寒风,战马一侧的马车上,“碰、碰,”马车传来咔咔的木板断裂的涩牙声。
七个迅疾而来的黑点,带着阴冷的风声扫过,赫然是七支粗大的防城弩箭,两尺长箭柄足有婴孩手臂粗。
旁侧三步开外的亲卫,猝不及防地被粗大的箭支打在腹部,哎呦一声栽下马去。
“呯、呯、呯,”亲卫们手里的步枪打响了,对着右侧的沟里就是一顿乱射,随即就听见对面满是蒿草的大沟里,传来了几声粗大的轰鸣声,“通、通,”
“三眼火统”,这熟悉的轰响,让萧夜一时呆住了,这里可是甘肃镇附近啊,咋出来了三眼火统?那可是官府、指挥使司严加管控的火器,一般人岂能拿得出来。
“噼啪、噼啪.”大片雨点般的铁砂碎石,直接横扫了马车这十几步方圆,打得几匹战马稀溜溜嘶叫,颠跳着把亲卫甩了下来;守在百户身边的亲卫,也被突如其来的袭击,脸上、手上鲜血直流。
两个拉着马车的骡马,稀溜溜长叫一声就要狂奔,拉着缰绳的坤叔,奋力死死扥着牛皮缰绳,苍凉拔出腰刀,咔地一刀砍下了骡马的脑袋。
另一匹骡马在坤叔的拖拽下,普通跪倒在地,一声一声地哀鸣。左手缠着缰绳的坤叔,脸色惨白地丢下手里的利刃,扑倒在骡马身旁。
弹雨扫过,翻身跃起的萧夜,顾不上去看那胆大包天的袭击者,凝神看向马车,一看之下,那厚木板钉制的宽大车厢,让他失声叫了起来;“梅儿,莉娜,”
几乎被打裂的马车车厢上,两支粗大的箭支,铮亮的铁箭头,已经穿透了厚厚的木板,阳光下刺眼狰狞。
刚才箭矢打在马车车厢上的声音,可不止两声,焦急的萧夜,连滚带
九十六章、鞭挞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