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日本人封官给他们的会长,会长,愚弄他们,给我们作对了。”
彭启辉再转向张华杰,“张局长,命令战士,鸣枪示警!柳村长,集合村民,准备突围!”
彭琦辉的命令,简洁明了,“日伪军,一定正往这里赶,一会儿就到附近了,他们也肯定是得了情报了,想坐收渔翁之利,马书记,通知所有人员,以队为单位,作向湖里撤退的准备。哼哼,一进湖里,就是我们的天地了。”
“好的。”
随着命令,所有人立即撤出,转向各自的方向。
“砰,砰砰!”村子外围,响起了示警的枪声。
正埋头向前冲的汉子们,不约而同地迟疑着站下了,相互的对望。
他们,毕竟是第一次上战场,对枪声是陌生的。
一个公鸭声喊得撕心裂肺,“冲呀冲呀,你们已经喝了圣水念了符,刀枪不入,红毛八路正等你们砍呐!”
在他的鼓动下,莽汉们迟疑了一下,左右的看看,别人开始了迈步,就又开始了冲锋,杂乱的脚步,踏的尘土飞扬。
示警的枪声又接连的响起来。
公鸭嗓儿见警示的子弹,没打倒人,忘形地蹦跳着大喊,“看看,看看,八路的枪子,都钻地尔啦,咱已经刀枪不入啦,八路的子弹,打不进去咱们的身子呀,冲呀冲呀!”
红枪会、杆子会的蠢汉们,真见了子弹不入身,真觉得了刀枪不入,顿时没了害怕,更快地速度呐喊着往前冲锋。
“老少爷们们,咱们不能打呀,”
七十多岁的渔民翟大湖,冲出村子,边喊边迎着冲锋的人群拼命摆手,“八路是咱们的队伍,打鬼子救的可是咱穷人!”
翟大湖雪白的胡须,在风中飘着,分外显眼,他边跑边拼命地喊,“乡亲们那,那子弹,不是打不进咱身子,是八路军,不往咱的身上打呀,咱可不能上这当呀。”
“他粘了红毛八路,成了疯鬼,打死他!”
喊话的公鸭嗓子,一边跺着脚叫喊,一边舞棍,疾跑着迎上去,白木棍,横棍砸在翟大湖的腰上,翟大湖趔趄一下,栽在地上,血条子倾口喷出,跟着,莽汉们赶上来,一阵乱棍,翟大湖挣扎了片刻,再没有动弹。
眼见到翟大湖被乱棍打死,公安战士们个个气红了眼,二班长蓝长岭跃身而起,手端长枪,就要向冲锋的人群射击。被彭琦辉一把拉住,按在掩体内。
“石楞子,三八大盖,点射,点了那个狗日的公鸭嗓子!”彭琦辉咬着牙命令。
“砰!”彭琦辉话音未落,神枪手石楞子一声枪响,石楞子的枪口早瞄得准准的。随着彭队长的一声令下,随机扣动了扳机。
混乱人群中,那个干瘦得就象根芦苇棒似的家伙,一头栽在地上。
冲锋的人群立即大乱,阵形顿时成了羊群、鸭子窝。
——这毕竟是一群被蒙蔽了的乌合之众。
“哎呀…...呀,祖老爷被八路打死啦…...呜呜…...”
“符,咋不管事?不是贴到身上就刀枪不入了吗?”
冲锋的莽汉群,停下来,哭的,叫的,跳的,乱跑的,成了一块石头砸进去的蛤蟆窝。
他们本来就是乌合之众。
“为祖老爷报仇,老少爷们们,冲冲呀!”
又一个家伙,跳出来大喊,鼓动着人群往前冲。
彭启辉不耐烦了,“石楞子,放倒这个家伙。其余人,按各自建制,向微山湖里,撤!”说着话,站起身子,猫着腰,带领队员开始了往微山湖里的撤退。
“砰”,一声枪响,那个头戴日军战斗帽,脚穿黄色长筒牛皮靴的家伙儿,随着石楞子的枪响,脑瓜子蹦到天上,跟着一头,栽在地上。
光脊梁的汉子们,嚎叫着抱头鼠窜,再没了队形。
“这打的什么狗日的混帐仗!”
蓝长岭气得,一拳砸在硬地上,“我搅了这些狗日的。”
“少废话,带队伍,撤!”
彭琦辉脸硬得吓人。
野地里,公安队紧追着红枪会杆子会,急速地往微山湖里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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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穷人打起了咱穷人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