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姚三旺确实已死,假设消息也可能外泄,但这些人下井期间听不到,升井以后很快又被这个小婉叫走了,便没时间听到这个消息。随后手机又被没收,困在那个房间里鬼混,与外界更是失去了联系。当然我这只是假设啊,不过这时间点确实可疑。
再说一个时间上可疑的地方,或者说是巧合吧。派出所那里查到,姚三旺是三月十三号离开的矿上,与孟阿洋说的正月二十八就是同一天,这个时间就比较可信了。而据尤均良说,尤均善三人是三月十一号晚上从老家出发,十三号给家里去电话,说是刚刚到了矿上。
都是三月十三号,而且姚二旺在第二次接听尤均良电话时,还说到了‘你二哥也’这样的语句,那么是否就表明姚三旺、尤均善等人在一起?可现在怎么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连个丁点消息也没有呢?另外,尤均良等家属都言称,八人在思源县,在‘小金沟’矿上,可孟阿良他们为什么就没尤均善等人的消息?我这纯属一家之言,都是瞎想的,还是请候局专业讲解吧。”
“汤书记,要是您直接从事侦破工作的话,我老候是没饭吃喽!”候正坤变相的奉承着。
李晓禾也跟着拍马屁:“问题提的犀利、尖锐,专业水准。”
“你们俩呀,纯属拿我这老大姐打镲。我是脾气直,有什么说什么,不像你们有城府罢了。”尽管嘴上谦虚着,但汤丽脸上早乐开了花,显然是很受用的,“候局,你说。”
“汤书记和李主任把问题都提完了,我也只能是做一些补充了。”略一停顿,候正坤讲说起来,“从刚刚问话情形看,我也偏向于认为他们嫖*是真,是另类版本的‘神仙跳’,这个可以在随后调查中进一步认定。假如找到小婉发屋,找到小婉或另外三个女人,也或者找到假警察,这个问题都能求证。不过我觉得,发屋很可能已经关门,那几个女人也已不知去向。
如果孟阿洋他们真没透『露』手机号的话,那么小婉就是刻意打听的,或是有人刻意告诉她的。小婉打电话的时间点也应该是刻意选择的,但是否和我们关注的事情有关,还需要进一步验证。
还有一个细节,就是出现在请假的时候。平时请假那么难请,矿老板竟然一下子请给四人各五天,这就是二十个工班。孟阿洋以为老板是因为着急接电话,才这么痛快,而我觉得这不符合情理。正常情况应该是,老板让他们等等或是断然拒绝,是他们求老板,而不是反过来。
老板在准假的时候,还有一个‘过一段时间更忙’的提醒,这个好像跟‘一周以后再来检查’的说法有异曲同工之妙。更秒的是,假警察似乎暗示了一点,五天假期随便在屋子里鬼混,别去别处,很像故意要拖住他们。当然这也仅是联想,还有待验证,毕竟只是很巧而已。
手机被没收,能够达到三个目的:断绝四人在鬼混期间与外界的联系,监管在此期间外界来电,也可以借此查阅手机上的内容。汤书记刚才说的几个巧合时间点,确实很巧,巧的令人生疑,我也同样疑『惑』,疑『惑』他们之间的联系。
汤书记提出的那几个关于去向的疑问,我现在解答不了,这也是我们接下来必须要面对和解决的问题。我们不知道尤均善等三人究竟在哪里打工,更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也不知道姚家两旺的下落,那个曲阿甘也找不到。最关键的是,我们现在只能依据家属的讲说寻找,并没有几人失踪或死亡的证据,能动用的侦破手段要有限的多。
尤均良等人都说他们八人在一起,而孟阿洋四人却说没见过。如果他们都没撒谎的话,那就有一种可能:因为身在外地,矿工们说的比较笼统,只说了‘思源县’或‘小金沟’,其实并非就在同一具体地点,只是家人误认罢了。
综观孟阿洋等人的讲述,他们接到信息的时间巧,矿老板准假巧,被设套套在那间屋子里也巧。而这些巧节点上的人,似乎都更像一个个精心布置的棋子。现在我们就要从巧合里找突破点,从棋子身上打开缺口,同时也要扩大查找的范围。”
“嗯。经过这么一梳理,脉络更清晰了,我们就要从棋子上寻求突破,也可以通过棋子引出棋子来。”说到这里,汤丽忽道,“我还有疑问,真的能像杜队长说的那样,快速比对出那四人有无去百货大楼?”
候
第二百九十章 巧的像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