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修行者不可能直接撕裂气机,这太邪门了。
宋文韬一脸惊恐。
“你个坏怂锤子。”
李观鱼随手抓起一块地面崩碎的大青砖,对着宋文韬的脑门‘咣咣咣’的砸下去,一下又一下,好几百下。
板砖砸脑门,此景不常见。
宋文韬躯体前伸,双手凝罡格挡板砖的敲打,双腿后撤,双膝下曲,整个人一副臣子拜见君王的虔诚跪地妆。
李观鱼敲打了好几百下,也觉得有点无聊乏味了。
“这一场辩武,你输了。”
李观鱼缓缓落地,背负双手,呵呵一笑,道。
宋文韬脸色阴狠,闭口不言。
宋文韬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失败,会败在一个自己根本瞧不起的年轻人身上,而且输的这么干脆,体内小周天差一步破碎,想要复原至少需要半年时间,手拿把攥的辩武就这么黄了。
宋文韬身体横躺在青石板上,脑门上被敲了满头包,眉心之处血红渗出,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气机涣散。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只是在眨眼之间便发生。
此时,一直站在宋文韬那边的白发须发皆白老人身体腾空,“竖子小二,如此放肆!”话音落下之时身体已在李观鱼面前。
须发皆白老者面色冷峻,怒不可竭,“不过是一场辩武,你竟有意取他性命,竟如此大胆?老夫要你的命。”
须发皆白老人说罢,只见其身体微动,强大的气机顿时流转十里之遥,可见此老者的境界至少在佛门金刚,一气十里,气机连绵鼓荡生生不息。
金刚怒目,浩瀚威能。
李观鱼脚下之地,颤鸣不止,一瞬之间,周身气机凝滞,脑中昏昏沉沉犹如千斤压顶,佛门金刚境,如此恐怖。
俄顷,气机如大潮翻涌,李观鱼整个人身体轻飘,脚面离地三尺有余,这才只是须发皆白老人流转气机而未出杀招,若是一旦动手,一根手指头足已碾压他。
须发皆白老人丝毫不掩饰杀机。
宋文韬乃是旧儒派继承人之一,地位非凡。
他作为长老保护宋文韬的安全,此时宋文韬体内小周天几近破碎,他自然责无旁贷,此时若是他不能将李观鱼杀之,那么回去旧儒派,自己必然受到责难。
而且,旧儒派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派系斗争十分激烈,这主要是围绕未来继承人的斗争。
旧儒派会长大人指定的未来可能额接班人有两人,除了宋文韬之外还有一人,而且这是摆在台面上的,那么会长私底下中意谁,谁又知道呢?
在两派斗争这么激烈的节骨眼上,出了这么一档子破烂事儿,那么宋文韬立刻就会成为对方口诛笔伐的对象。
到时候他也难辞其咎。
至少,也要挽回一点面子。
那么,李观鱼的命就最有证明价值。
李观鱼拼命鼓荡气机,但面对须发皆白老人的气机之时,毫无招架之力,这就是实力上的差距,不是只靠意志就能弥补的,但李观鱼,宁死不屈。
须发皆白老人面色一变,抬手轻轻一扬,李观鱼的身体猛地落在地面上,双脚似陷入泥潭而不能动分毫,在那一霎那,李观鱼感觉到了一股极端可怕的威能穿透空间的笼罩而来。
那种压力,他脚下的地面寸寸崩碎,尺尺塌陷。
李观鱼脚下的青石地面,一寸一寸在崩碎,而他的双脚,逐渐深陷在青石板碎片之中,已经埋没了脚踝。
薛梨花毫不畏惧,她一肩扛剑,一步一个小坑,站在了李观鱼眼前,两个人四目相对,李观鱼刚要出言,薛梨花轻笑了,“你若不负我,我便不负你。”
李观鱼轻轻摇头,他知道,今日不管如何,都不能连累了薛梨花。
李观鱼神色平静,只有薛梨花握住了李观鱼的手才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李观鱼的手,在轻轻颤抖,汗水从他的后背渗透出来,浑身湿透。
不过不论身体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但李观鱼表面的神色依旧平静,这种压迫,仅仅持续了不过数十个呼吸间,李观鱼身体已经麻木。
吕奉先双手持一杆大枪,“你要敢杀鱼儿哥,我就要宰了你,不杀你,非英雄也!”
第10章 你个坏怂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