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死者你了解多少?”江离记得任务提示说过,王景掌握着许多望春楼的秘密。既然对方在这里呆了十多年,那么对姑娘以及客人的信息,应该也是了若指掌。
“这个红牌叫梅香,今年8岁,三年前被她的赌鬼老爹卖到了望春楼,还是胡先生您亲自接的人呢。不过您平时这么忙,忘记了也很正常。梅香这丫头天资不错,平日里为人殷勤,很会看人眼色,伺候客人也挺到位的。要不是被送来的时候年纪烧大些了,错过了栽培的最好年纪,梁妈妈还有心让她去当个清倌儿呢。”
“这么说来,梅香长得还挺漂亮?”江离若有所思。
“那可不,咱们望春楼的姑娘,就算是这最下等的四等ji女,哪个姿容不比外面其他娼馆的台柱子?梅香这丫头真是可惜了,她这个姿色,在红牌里都是一等一的。梁妈妈之所以让她叫这个名儿,也是因为她肤如凝脂,就像上等的羊脂玉一样,那张殷红的小嘴,更是看得人心痒难耐,让人想起冬日里的红梅花……”王景说得天花乱坠,神色之间充满了惋惜。
“打住,那男的呢?”听到这里,江离基本已经心中有数了。只不过为了装个样子,他还是询问了一下男性死者的身份。根据王景所说,男死者是望春楼的老客,叫赵广德,家里条件还算宽裕,在当地开着一家米铺,是个掌柜的。他每个月总会来个一两次寻花问柳,家里人也不管他。
“胡先生,怎么样,您查出些什么了吗?”王景和江离看着其他几个小厮将两具尸体快速运出屋子,心有余悸的询问道:“到底是谁啊,下这么狠的手。”
“也许是赵掌柜在外面得罪了人吧,仇家寻仇来了。”江离随口敷衍了对方几句,而王景也不敢对他的话表示有异议,连声附和:“是的是的,赵掌柜这个人平日里没个正经,家里的铺子也全丢给儿子打理了,没事就逛逛赌坊青楼的,八成招惹了什么人了。”
“你们去把屋子打扫干净,我还有事找梁妈妈汇报。”江离懒洋洋地背着手,在王景的目送下离开了。他去找了梁妈妈,将刚才那番敷衍王景的话添油加醋说了一通,最后把事情归咎于仇杀。
梁妈妈相信了他的话,一来二人之间存在着某些超越常人的关系,二来赵掌柜这个人确实整天不务正业,吃喝嫖赌这些恶习样样都沾,难免在外得罪了他人遭到报复。
“这个老不死的,平日里没少遭人嫌。如今听人说死在了这儿,他家里上上下下反而松了一口气。我呢,跟人说他死于马上风(不懂滴童鞋自己百度哈),他家里人也嫌丢人,肯定不会向外张扬。至于尸体怎么处理……我有自己的办法,总之今儿个闹出这么件事,真是晦气。最近几天晚上加派人手,我不想再看到出现类似的事情了。”
江离不得不承认,梁妈妈办起事来可谓是雷厉风行。她找人把赵掌柜尸体上的伤口缝合,换上体面的衣服,布置了棺椁直接连人带棺送到了府上,为了表示诚意,还送上了大把银两,表示愿意善后。
而赵掌柜的家人本来就觉得发生这种事情够丢人的了,现在正愁着烫手的山芋没法儿处理,见望春楼态度良好,又肯帮忙收拾烂摊子,当即同意了他们的提议,将赵掌柜草草下葬,对外谎称他昨夜病逝了。
至于梅香,可就没有赵掌柜这么好的待遇了。在这望春楼内,人如蝼蚁,命如草芥,区区一个红牌姑娘死了,对梁妈妈来说只是一笔小小的损失,她的尸体被小厮们用草席包裹,暂时放在了后院。等到深夜没什么人的时候,再丢到乱葬岗草草处理。
“那我先去调动人手了,您也别为这个事情操心了。”江离在知道自己跟梁妈妈的关系后,只要一看到对方,就浑身不自在。他强忍着心头的不适,谄媚的笑着说道:“万一有人伤到您了,我可是要心疼的。”
“你呀,长着一张小嘴儿叭叭的就会哄女人。”梁妈妈轻笑了一声,朝他挥了挥手:“去吧去吧,对了,今晚子时,记得来我房间。”
“好的……小的先告退了。”江离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懊恼地仰着头拍了拍脑门,心情无比悲壮:老天爷啊,我这到底做的什么孽啊!
他沮丧地低下了头,刚走了没几步路,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女子柔柔的声音:“江风眠,过来一下。”
江离抬起头,
第六章 熟人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