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瞧着婆婆与夫君兄弟两个将陈嬿姐弟的身后事操持了起来。
施清如听得张家已经认了尸,还已经在为陈嬿姐弟操持身后事了,缓缓点头道:“那便好,张家也算仁至义尽了。”
虞夫人自不必说,便是张慕红张慕白兄弟,也比她前世认定的好了不少,看来当初张慕白极有可能真是被陈嬿和张氏所鼓动的吧?
终归如今那些相关的人都已不在,情势也早已大不相同了,就任前世那些事随风而去吧!
“你辛苦了,去歇着吧。”施清如遂打发了小晏子,只纵知道有张家人为陈嬿和施迁装殓安葬了,心里仍有些不舒服,晚间也因此没睡好。
不过第二日起来后,她便顾不得去想旁人的事了,既因张家所有人
说到底与她都毫无关系,更因韩征在大朝会上被danhe了。
还不是某一位御史或是官员danhe他,而是七名御史联名danhe他“专权弄权、残暴不仁、结党营私、陷害忠良、草菅人命”……足足罗列了韩征二十一条罪状。
此外,还有十余名官员出列附议那七名御史,最后一致恳求隆庆帝:“请皇上务必严惩,以儆效尤!”
隆庆帝因此让出列请罪的韩征自辩自证。
崔福祥却趁机拿出一系列的真凭实据,当着隆庆帝与文武百官的面儿,证明御史们danhe韩征的罪名都确有其事,绝非凭空捏造,请隆庆帝一定要严惩韩征,“……以证朝廷纲纪法度之外,也还直接间接受害的不计其数的受害者们一个公道!”
东厂这些年能让所有人闻之色变,小儿止啼,自然凶神恶煞、陷害残暴的事儿是真没少干,韩征在一系列的真凭实据面前,自是辩无可辩。
隆庆帝遂趁机收回了韩征的批红大权,东厂提督的位子也暂时让崔福祥一并代之,然后将韩征下了诏狱,话虽说得还算客气委婉:“等查明真相后,朕自然还爱卿一个公道。”
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韩征这一进诏狱,只怕便再没出来那一日,更别提官复原职,大权重回手中,再现昔日的风采了。
一时间满殿都是噤若寒蝉,只有少数的官员暗中得意称愿不已,更多以往惟韩征马首是瞻的官员却都是忐忑不已,不知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这么大的事儿,太后在仁寿殿自然也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立时高兴得话都说不利索,手也再次大抖起来,“哀家可、可终于等到这一日了!”
段嬷嬷见太后这般高兴,自己固然也高兴,却更担心太后的身体,忙握了她的手劝她:“太后娘娘可千万冷静些,太医可说了,您如今切忌大悲大喜的。”
太后闻言,接连喘了两口气,“哀家实在没法儿不激动啊,等了这么久,才终于等到这一日,叫哀家怎能不激动?哀家终于离为福宁报仇,为自己雪恨只剩一步之遥了!”
又夸崔福祥与宣武侯中用,“崔福祥以往瞧着不显,不想真办起正事儿来,也挺有模有样。宣武侯更是让哀家刮目相看,这才几日功夫呢,便串联了那么多御史文官,哀家回头一定让皇帝不计较他的欺君之罪,还要赏他才是。”
段嬷嬷笑道:“西厂都是各卫抽调过来的佼佼者,崔厂公又圣眷正隆,自然令行禁止,如臂使指。宣武侯府更是京城的老牌勋贵世家了,家大业大,亲眷众多,亲眷又有亲眷好友,彼此都联络有亲,只要安了心去做一件事,又有什么办不成的?只是……”
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把后边儿的话说了出口:“只是奴婢总觉得事情会不会太顺利了些。那韩征素日那般嚣张跋扈,实在不像这般容易就就范妥协的人啊,他那些党羽,旁的不说,就说一众阁老们,竟也不发一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太后脸上的笑就淡了几分,沉声道:“能有什么阴谋?之前那阉竖能那般嚣张跋扈,不过是皇帝被他蒙蔽着,一直宠信他、纵着他而已,如今皇帝不再被他蒙蔽,他自然什么都不是了!”
“至于那一众阁老们,都是千年的狐狸,最擅长的便是见风使舵,明哲保身了,当初见皇帝对他言听计从,自然捧着他;如今瞧得风向不对了,他们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还跟着他一条道儿走到黑,自然是要及时向皇帝表忠心才是。反正末了也不会牵连带累他们太多,至
第二百六九回 弹劾 下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