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我的弟子,心中有残缺,苟且而活。”
吴郁铭闻言,不再压制自己的气息,如洪涝般从他那沉重的甲胄中滔滔而出,五位圣者联手在这片地域上刻下阵纹,使这片天地变得坚不可摧,将二人囚禁在其中。
其余兵士,以及那几位家主,都被雷督炀堪比闪电的身影,带到阵纹烙刻之外。
碧空之上立时有黑云翻涌而来,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一众人等退避三舍,唯有几位圣者在不远处,向着阵纹中灌注元魄。
南鲲都中的人们根本不知何故,许久未曾关闭的城门,今日竟然闭合起来。
不知多少修者御空而上,想要一观究竟,都被铁血肃杀的士卒拦截而下,否则就视作寻衅滋事。
城门之外,一些漏网之鱼,得以潜伏在一些小土包之内,或是沟渠、护城河之中。几位圣者自然知晓,只是不愿出手驱赶这些蚊蝇。
“唐虬!”吴郁铭一声暴喝,一些隐藏在暗处的人心神刹那失守,喘不过气来。
唐虬自异变开始,便一动不动,从容泰然,沉稳淡定,似乎不把眼前这一切放在眼中。
“我知晓慕易檐与你情同手足,但我当日擒杀他,也实属无奈之举。毕竟,他所作所为,对我道炎王朝埋下了祸根,须得以死抵罪。”唐虬直视吴郁铭,眸子之中毫无异色,显得坦荡无惧。
吴郁铭怒极反笑:“你娘生养你,便是为了让你满嘴吐粪么?你可真没令她老人家失望!”极尽嘲讽之能。
唐虬答道:“家母早已过世,无论如何,你不该辱她老人家。”
“我那兄弟本是无辜之人,只因被那秦释诬陷,你身为玄封地堡之人,这一百多年活到狗身上去了?竟然不加分辨,就贸然出手!”吴郁铭心中忿怒,有着火山喷发的声势。
唐虬神色依旧波澜不惊,如同一个局外之人。吴郁铭此时已狂怒到了极尽,他活了一百五十多年,心中的杀意从未这般高涨。
“身居将军之位,他也是隐忍得太久了……”缁衣男子几人以灵魂交流。
雷督炀叹道:“是啊,今日终是将心中积郁多年的苦闷怨气倾泻而出,这未尝不是一桩好事。”
“就怕他直接被轰杀当场。”南瞿玦粗枝大叶,此刻却是瞻前顾后起来。
“那唐虬应是一个有分寸的人,也不至于痛下杀手,不然不好收场。”武凌龙微眯双眼,看着阔地上的二人。
终于,吴郁铭不再多言,任由心中怒焰支配,元魄在他肉壳之中横冲直撞,毫无章法。长年累月熟稔的术法,此刻忘得一干二净,种类繁多的元魄以最原始的形式释放者威能。
唐虬原地不动,看着对面几乎崩溃的吴郁铭,知晓他处于这种状况,并不只是兄弟之死造成的,其中还混杂有他这多年来的逆来顺受、忍气吞声。
“身不由己那么久!今次,我便尝尝我命由我的滋味!”吴郁铭念头闪过,身形变作一道凌厉的气芒,卷集着漫天的刀光剑影,霎时飞至唐虬身前!
第二十六章 大冉虬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