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份礼物。
城西是富人区,这事很常见。但蛇六手里却多了一样东西,直把陆不鸣看得瞪住了眼。这是一张漆了光的宴会券,卷封上金漆了几条大字,字纹凸出,又有质地又有牌面。
一个混迹在流浪一条街的小瘪三蛇六,从出生到现在连自己爹妈都没见过的可怜人,手里会有这样的宝贝?陆不鸣当然信不过,但是蛇六有他的理由。
原来三天前陆不鸣抓打的那个骗子。老骗子从城西来,但是一(身shēn)破衣烂衫倒像是城东的流氓。他头发没几根,但是手段一(套tào)又一(套tào),连城区的辖警都敢胡来,这刚上任的小警察多半也是没见过世面,竟然让这骗子一(套tào)(套tào)说辞骗的晕头转向。
“这东西从他(身shēn)上找出来的。”蛇六咬着耳朵告诉陆不鸣。
不用多问,老骗子被扭送公安局的时候,蛇六那双贼眼滴溜溜盯着老家伙不放,肯定是有所图。据陆不鸣了解,蛇六干这行以前混过扒手行的生意,后来不守规矩,留了根手指被撵了出来。
但这货五根手指完好无损,也不知道这谣言是真是假。
但不管陆不鸣怎么问,蛇六也一个字也不肯透露。重新打量这份邀请函,陆不鸣摇着头收了起来。
看样子,老骗子勾起了蛇六的职业病,这份邀请函对蛇六来说用处不大,扔在地上,城东的混混也要拿去当废纸还不如,骗了自己两杯兑水的脏酒,也算值回了价。
当着警察的面也敢出手的,城东这些瘪三,别人都不肯服,唯独这位蛇六,陆不鸣肯给他竖个大拇指。
“什么礼物你知道么?”陆不鸣打算去一趟,他老早听说东南边的别馆是个旅游集中地,只是实在没这个闲钱去。
蛇六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我只知道,这个老骗子后来给判了。这行骗未遂居然也给判刑,啧啧啧,看来他来头不小。”
陆不鸣苦笑,没想到自己随口这么一说,竟然又送了一个到里面享福。
到了地方才知道,这场宴会是晚宴,午夜才让进。一边嘟囔着有钱人糜烂的生活,陆不鸣找了一块让他补觉的大石头,歇在院落外,打量起别馆的模样。
外形上看,的
确算得上俊俏,这年头纯木结构的别馆很是少见,这规模和大小也更显得豪华。这是一栋三层复式的中型别馆,附带一个车库和地下室。
别馆处在林城的东南角,算是个偏僻的豪宅。但这豪宅不是用来住人的,别馆内外从上到下依次是娱乐室,通铺和棋 牌间,聚餐会议室和地下的歌舞厅。
如果算上地下歌舞厅,整个别馆大约有十五间空房和一个双层大客厅。临近冬天算是别馆生意最好的时候,把这大小三层租出去,算是能赚一笔不算少的外快收入。陆不鸣从周边打听了一圈,一天的生意顶他一个月的外快。
打听周边的(情qing)报是陆不鸣一向的习惯。他原打算再多问几家,但是每一栋别墅,连带庭院和周边的娱乐设施在内,隔的大概有半公里远,再多转悠几圈就该饿了。
最后陆不鸣就此作罢,老老实实从黄昏等到午夜。
午夜时气温就太低了,气温冷冰冰,像是水泥一样灌进了陆不鸣的喉咙里,从里到外冻了个结结实实。就算(身shēn)上(套tào)了一件厚厚的外挂大衣,但这东西不大合(身shēn),冷风还是能灌进来。
缩着脑袋勾着腰,陆不鸣一边咒骂陆续驶来的私家跑车,一边观察起来。第十一声钟敲响的时候,来了第一辆。第一辆车是半新的保时捷,尽管对豪车没什么了解,但陆不鸣还是看得牙痒痒。
不过当第十四辆豪车乘着夜色,从浓厚的深重雾气里穿出来,车前的大灯打着光,一路扬尘的穿行到陆不鸣的面前时,他起了疑心。
前十三辆车虽然都是敞亮的大牌子豪车,车座驾都很洋气,连车牌号都是顺着号来的,可车(身shēn)却很多剐蹭灰尘,尤其是那些个车主进了宅子的院落之后那一(身shēn)打扮,甚至让陆不鸣以为穿越到了民国。
最后一辆车则崭新,车牌是个乱数。从车上下来的女人让陆不鸣看着几分眼熟,但是涡轮一样卷烫的长发让他
第一章 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