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公子现在在哪里?”
田虎道:“请吴宗主、卫姑娘随我来。”
吴白和卫瑶一路跟着田虎来到田家庄的校场。校场离得不远,如若不用轻功,走上半炷香的时间也就到了,骑马那就更快。
原本那日他与姑姑吴媛一道骑马离开会稽山,纵马飞奔一日后便回到徽州。在徽州无所事事了两日之后,觉得还得找温忱解解闷。于是便一路往北想着温忱完事一定会回幽州,从会稽山往北一定会路过白村江,更何况只要是他们吴家管辖的幽州地界,到处是认得温二公子的百姓,不愁逮不着这个小闷瓜。
再说卫瑶,最近她从汴州出来围猎,在会稽山附近的江阴遇到了被吴白、温忱等人赶下山去的一众小辈们。听他们讲完事情的经过,觉得这些邪气非同寻常,想去会稽山找他们。结果兜兜转转花了两日半到了会稽山却平常得很,一行人已经走了两日了。
卫瑶扶额:“我这个死路痴……”
在江湖上走哪算哪,围猎了两日,听闻吴白又离开徽州,闻到了搞事情的气息便一路找了过来。
果不其然,刚和吴白碰上半日,他们所在的白村江北田家庄就出事了。两人秉承世家子弟的保家卫国、爱护子民的责任感,二话不说去了田家庄。
到田家校场的时候,田司正在骑射。一人一马,纵马拉弓,身后墨绿长衫飘扬“嗖——嗖——嗖——”一箭一个准儿,那样子别提有多帅了!
吴白刚想鼓掌,定睛一看,箭靶旁立着一个女子已经鼓起掌了,约莫二十出头,紫色薄纱,长发飘飘,身姿婀娜。
那女子道:“全部射中了!阿司真厉害!”
田司道:“是啊,看这样子,下次幽州射艺大赛的时候应该也能拔得头筹。”
那女子道:“那样的话就是连续六年了!阿司已经是最厉害的射手了吧!”
田司道:“不不不,其实我和老师还有很大差距。”
这时,田虎朝着那边喊道:“阿司,吴宗主有些事找你。”
那两人皆是一愣,不知管辖幽州的吴宗主怎么会亲自到来。更何况,此时吴白的身边还有一个一身玄衣腰佩大刀的女子——管辖汴州的卫氏也来了。
吴白道:“其实我想来问一下你发现田康公子遗体时的情况。”
田司支支吾吾,最后嗯了一声。
两人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吴白问道:“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田司立刻双手交叉在胸前挥舞了几下,忙道:“不是的,不是的……其实刚刚温二公子也问了相同的问题。”
吴白嘴角一咧,得来全不费工夫,小闷瓜被抓住了吧!
要说吴白和温忱两个人,那可是竹马之情。温忱体弱又聪颖,不适习武却极为适合圣贤庄,于是除了中州温家王城,呆的最久的便是圣贤庄。吴白与他同龄,每年八月都要去圣贤庄听学三个月,第二年便遇到了那时刚到温家的温忱,建立起了友谊的小桥梁。
后来十二岁之后在圣贤庄呆了正是整两年时光,那可是吃同食,睡同寝,除了温忱不让他碰他的衣物,其余的吴白什么没用过!
只是这再后来,听说于温忱有救命之恩的小姐姐是荀氏妖女,造众门派世家围剿,温忱心里焦急又突遭算计被不知道什么人悄悄施了邪气,一时间差点性命不保。他虽想留在圣贤庄看护着他,无奈温忱恳请他一道去瀛洲看看。
虽然那时他不过刚满十四,被长辈们护得紧,离厮杀之地甚远,但还是看见那个女子凌于空中,周身漫着黑气,四周血肉横飞,可她还是不停地厮杀,这一点,他觉得他看的很真切,荀向的脸上不是凶恶,倒像是悲痛,极度的悲痛……
那时温忱大病了一场,撑到温悯班师回朝,温悯竟把他们二人关在静室整整三日。谁也不知道那三日发生了什么,从静室出来,万幸,温忱没死,不仅如此还一点点好了起来竟还能修习内力了,只是这性子比小时候更闷了。
吴白心道:“不知会稽山上的云姑娘在不在,温忱那小子对这姑娘肯定不一般!”
正在腹诽,吴白便听见田司身边的女人说,还与一个坐在轮椅上腿脚不便的女人……
“呵,男人!”
二十八、风林山火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