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以鬼伶仃的修为,在地府当中杀掉一个没有传承神器又只能发挥出三成本事的圣护实在不是难事。
义剑仙的状况更是糟糕,身上虽无外伤,但其元神似乎已被从肉体中抽离……元神若长期得不到滋养,定有溃散的风险。
见众鬼差已陆续登船,天罡仙换上一副笑脸,道:“我观阁下似乎不识得义剑,却为何要留他在船上‘做客’?”
“原来你们不是来地府做客的?”鬼伶仃一脸恍然大悟地表情,指着身旁跪坐的义剑仙道:“为他而来么?可这小子我确实不认得,更加不知道他是如何上了我的船……对了,昨日老头子梦见有人要跟我手谈一局,不会正是这小子吧?你们看他的模样,不正是与人对弈的样子么?”
“对弈?”天机仙冷笑道:“却不知棋盘何在?道爷颇善弈棋,不妨让道爷来品评一二。”
“不错!”自被鬼伶仃护船的灵力震飞之后就一言不发的问剑也冷冷道:“不见棋枰,焉能让人相信阁下正与我师兄对弈?”
鬼伶仃不答二人疑问,阖上双眼紧皱眉头,似在回想昨日之梦境。良久,他睁开眼道:“吾辈对弈,怎能如执黑白子那般简陋?当然得以大地做棋盘,山川河岳为经纬,再拿诸天星斗当棋子……”
不待众人回应,鬼伶仃又发出瘆人地笑声,道:“老头子可算是记起了,昨日也有两个毛头小子要强行登船,其中有一个本事还算不错,可惜耐性却不够,被老头子打发了两三次之后,他调头就回了人间。这位名叫义剑的小子么,本事虽不及另一个高明,韧性却又强多了。老头子打发了他七八次,也不见他有丝毫退缩。最后他使出了一招怪模怪样地剑法,却让老头子眼前一亮,于是就有了这盘棋局。若他能胜得了老头子,以后自由出入地府自不必说,要是他悟性足够,修为大进也不是难事。”
“如此说来,阁下还是一番好意了?”求剑看着师兄不死不活地模样,心中焦急,言语间讽刺意味甚隆。
“自老头子做鬼以来,好像还真未起过歹意!”鬼伶仃有些回味地道:“依稀记得以前做人的时候倒是经常杀生,如今嘛,老都老了,只好老实本分了。”
执令仙闻言笑道:“如此便好,阁下既无害人的歹意,不妨放义剑还阳吧。”
鬼伶仃怫然不悦,道:“棋局方才开始,哪能就此终结?”
天机仙冷冷道:“阁下既知义剑坚韧,却为何不知我等做为他的同修,也是一般的坚韧?若阁下放他还阳,那便是皆大欢喜;若阁下铁了心要强留他在此,我等说不得要堵了这条黄泉路,中断两界转轮。”
义剑仙跪坐在鬼伶仃身旁,几乎形同被鬼伶仃挟持的人质。五圣护投鼠忌器,实在是没有把握强攻鬼伶仃却不波及义剑仙躯体的把握。但堵住黄泉路却是可行的,如若鬼伶仃下船与众圣护交手,他们定能拖住鬼伶仃片刻,足够问剑与求剑将义剑仙抢夺回来。
“怪哉!”鬼伶仃奇道:“中断了两界转轮,受罪的还不是人间么?你们这些活人,怎么就能想出以伤害人间为代价,来威胁一个地府孤寡老头子的荒诞办法?莫不是老头子当真睡懵了,没听清你的话?”
天机仙闻言一窒,诚如鬼伶仃所言,两界转轮一旦被中断,人间所受苦楚远超地府。
“算啦!”鬼伶仃叹息一声,道:“算老头子怕你了。咱们各退一步,你们将这小子的肉身带回去好生看顾,等他跟老头子下完了棋,老头子自会放他回去。”
“义剑元神何在?”天机仙冷冷地问道。
鬼伶仃抬起干枯的手臂一指自己的脑袋,道:“他远来是客,老夫让他执黑子先行。哪知他踟躇了一日,方才才落子天雷穹。那天雷穹在地府正中,等同于棋盘中的天元一位,也不知他使的是什么怪招。你们且少待,等老头子飞星光就居,然后再与诸位商谈。”
光就居靠近望乡台,已近地府边界地带,是地府当中除了鬼门关以外唯一一处与人间的通道。但那通道过于狭窄,连光线都不怎么能透得过,遂因此而得名‘靠近光的地方’。
鬼伶仃飞星光就居,实不知他是不是另有所指。
“老头,你闲扯了这半天,莫不是不愿放我师父还阳?”业途灵初时还耐心地听着众人言语交锋,但哪知几
第六十二章 血战三途河(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