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传扬的那么夸张。某种意义上讲,我投资在他们身上的东西,远远比他们回馈我的要少的多。”
张云起说的是心里话,他没兴趣谦虚,但也没必要图这些名利:“在云溪村,我只干了两件事,成立云溪股份合作社和打造农业产业园区,干这两件事情我都是有核心利益诉求的,那就是掌控住联盛集团的供应链体系,这样做的好处有二,提升市场竞争力、管控产品品质,不过这个体系只要能够长久的运转下去,也确实可以给那里的老百姓带来源源不断的好处。”
胡宪峋看了张云起一眼,虽然是第一次谋面,但这个满身传言的年轻人,已经给他留下来一种务实主义的印象。
他起身端着茶缸子喝了一口浓茶:“你写的那篇关于国营企业改制和农村土地改革的文章,我看过了,看了好几遍,也亲自去下面感受了一番,里面有很多创造性的概念,比如省市县三级的国有平台企业、投融资机制,农村集体土地‘三权分置’理念,耕地、宅基地和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三块地改革,农村产权流转交易平台,城乡要素流动平台,高标准农田,现代农业产业园区,村办企业等等,这些在江川地区行之有效的国企改革和农村土地制度改革,你创造的‘江川模式’和‘云溪经验’,你认为,能够在湘南大范围推行吗?”
张云起已经清楚他能够来到这个地方,被这个封疆老人接见,就是因为这一个问题,但既然对方要问,那他也不会客气,毫不迟疑地回答道:“有些能,有些不能。”
“哪些是能的,哪些是不能的?”
“首先说不能的,三块地改革,农村产权流转交易平台、高标农田、村办企业等等,这些都需要因地制宜去探索着做。至于原因,很简单,其他地区没有联盛集团。”
“我也有思考这一点,云溪村能够取得如此耀眼的成就,是因为背靠联盛,但湘南广大的农村地区,又有几个联盛可以依靠呢?本身小规模的农业生产者就不具有抵抗市场风险的能力,冒失推行村办企业和设立股份制合作社,风险极大呀。”胡宪峋吸了一口浓烟,望着张云起讲道:“在这方面,你有什么应对的办法?”
“大力扶持农业龙头企业是应有之举,我认为另外一方面,我们湘南地区和经济发达的广东接壤,尤其是江川,与深圳、东莞等地的大型农产品采购企业对接是一条好路,核心优势自然是相较其他省份的交通优势。但是打铁还需自身硬,我们这边的农产品标品率低,经营主体也弱,农业生产基地规模小,所以自身的品质也要提升起来,大力培育经营主体,在政策层面上,要倾斜基础设施、农田水利资金;标准化养殖资金;农业产业资金;集体经济发展资金等政策扶持资金,也要政府带头建设两地之间的产销信息对接平台。”
张云起的这番说法确实还是务实和很有可取之处的,这也是后世江川农产品外销的主要路径,其中的关键要义就是两点,一是大力扶持和培育农业企业和经营主体,二是利用地理优势将农产品销往经济发达的沿海一带。
胡宪峋点了点头,他又问道:“你说说看,当下能在全省范围内推行的。”
张云起讲道:“首先是地方国有控股平台公司,这是当前省市县三级必须要设立的,越早走一步,湘南的前景便越光明一分,遗留的国营企业各类隐患也就少一分。其次是农村集体土地“三权分置”改革,也应该向上面申请试点缓步去推进,它的效力,将在未来的十年逐步展现,对于防止土地撂荒,保障粮食安全十分重要。”
胡宪峋那张黑瘦的脸忽然流露出一丝笑意:“湖南大学的老教授胡浩波,可是对你的这个设立国有控股平台公司的‘江川模式’猛烈抨击的。”
张云起一点也不客气:“实践才能出真知,财政需要钱、义务教育需要钱、普惠医疗需要钱、冗员安置需要钱、招商引资需要钱、大规模基础建设需要钱。胡浩波站在讲台上喊喊口号,能成事?”
“小伙子,你确实有想
第四十六章 对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