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侯府,三房就是一个小小的旁支,上头没有人帮衬,在京都城这种遍地都是皇亲国戚的地方,根本一文不值。
卫氏打心眼里是不愿意离开南阳侯府的,提及此处,卫氏揉了揉眉心,“三爷放心,回头我一定会好好教教九丫头。”
魏淳淡淡的嗯了一声,苍白瘦弱的面颊因为咳嗽而泛红,好一会才平静下来,“船到桥头自然直,顺其自然吧,离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今的魏家早已经不是八年前的魏家了,仔细去打听打听,二房早已经入不敷出,只是徒有其表,头顶着一个侯爵位置,也不是什么实权,咱们离开了南阳侯府,出去以后自己当家做主,许能闯出一番天地,再说,也不知道新进门的那一位是个什么脾气,若是和前头那位一样,三房未必能得好。”
听魏淳这么一解释,卫氏紧攥着拳,“昌平侯那位温小姐是原配嫡出,不似陶氏,小家子气还不如农家女,不可比较,昌平侯又是皇上的得力重臣,昌平侯夫人娘家也是高门大户……”
“你难道不知昌平侯是继出,温家小姐是原配嫡出,非嫡亲兄妹,如何能一样?”魏淳很快反驳,与其把希望全部寄托给了二房,还不如自己出去挣一份。
卫氏心有不甘,低着头默默说,“可二房之前和咱们并没什么区别,二哥的生母还是已逝老夫人身边的洗脚婢呢,三爷的姨娘可是正经良妾,论身份,三爷可比二哥体面多了。”
魏泓都可以得爵位,三房为何就不行呢,当初魏泓封了个侯爷,陶氏没少在卫氏面前耀武扬威,明朝暗讽,恰逢魏老太爷犯事被贬,卫氏可是毫不犹豫的就跟着魏老太爷一块去了汾阳,免得受气。
现在陶氏离开了,大房不济事,二房膝下连个嫡子都没有,眼看着三房就要崛起了,就这么离开了,卫氏实在不甘心。
魏淳看穿了卫氏的心思,冷着脸,“你可有想过,有朝一日大房崛起,势必容不下二房,你这样巴结二房,我那位二哥是个心狠手辣的,怎么对待大房几个侄女的,你以为能善待你吗?”
“大房崛起?”卫氏笑了,这怎么可能呢。
“大侄儿还没死呢,还有大哥也没定罪,大嫂都被赦放,你以为大哥这辈子就不能回来了吗?”
卫氏一愣,没了话,说实话,大房要比二房容易相处多了,起码大房两口子不屑与人争执,不似二房斤斤计较。
“三爷说的极是,是我欠考虑了。”
紧接着魏淳又说,“大嫂不是个愚蠢的人,凡事讲究个原由,如今突然翻脸,执意要分家,连名声都不顾及了,你可想过其中奥妙?”
卫氏摇摇头,这个她还真没想过,只当是咏阳郡主一时气不过,故意和魏老太爷作对的,咏阳郡主护短可是出了名的。
“等着瞧吧,大房和二房的争执咱们不要掺和其中,静观其变吧。”魏淳说着又咳嗽起来,卫氏赶紧上前服侍,递了温水,伺候着服了药,好一会魏淳才缓过气来。
次日
魏家族里的人一个都没来,魏老太爷气的不行,一口气砸碎了好几个茶盏。
魏泓下了早朝回到了府上,脸色耷拉了老长,进门先给魏老太爷行礼,把朝堂上南梁帝意有所指的话说了一遍,魏老太爷的脸色更难看了。
“咏阳真的告状了?”
魏老太爷到现在还有些不可置信,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若不是亲耳所闻,他根本不信咏阳郡主真敢豁出去。
魏泓点点头。
“魏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娶了这么个丧门星回来!”魏老太爷肠子都悔青了,当初让大儿子娶了这么个强势的儿媳妇回来,当年魏怀瑾是京都城的青年才俊,多少人变着法的上门打听婚事,魏老太爷分光无限,几乎都快挑花眼了。
最后还是被重华长公主下手了,先帝一道圣旨,这门婚事尘埃落定,也由不得魏家反应,魏老太爷也只能捏着鼻子应了,就因为长公主府位高权重,儿媳妇身份高贵,魏老太爷才更不满意。
等到了下午,咏阳郡主领着魏姎回来了,一进门就被请去了主院,魏老太爷紧绷着脸,险些破口大骂,话到了嘴边硬是忍了。
“不过说你几句,竟跑到了宫里诉状,你将魏家颜面置于何地?”
咏阳郡主勾唇浅笑
111,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