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心虚,因为时问政发话,胆战心惊起来,当即跪地辩解道:“父皇明察!这个杨当早就被儿臣逐出府中,跟儿臣再无半点关系!就算他确实是谋害赵王妃的真凶,也不是受儿臣指使!二皇兄三皇兄刻意挑起此事,指桑骂槐,实在是想往儿臣身上泼脏水啊!”
时非明听得暗叹一口气。
不过就这么被吓了一吓,时有行至于这么慌不择路地污名化时非笃和时非道刚刚发言的动机么?就冲着这番话,时问政连同在场文武,都很难不对时有行心生厌恶和怀疑!
这个好大喜功、徒有其表的蠢货!
时非明咬了咬后槽牙,为自己昔日的抉择隐隐觉得有些后悔。其实一直以来,他就觉得时有行是个徒有其表的草包,只是看重他嫡子的身份和宗室的支持,才投身到他的麾下。
要不要当机立断地放弃他,转为投靠三哥?
就在时非明暗生异心,开始考虑自己后路的时候,时非笃和时非道,就针对时有行刚刚到发言,展开狂风骤雨般到反击。
“四弟,你此言是何意?我们只是出于兄弟之情,希望五弟能早日为身故的弟妹雪冤,这才踊跃发言,以求帮助五弟理清思路,早日抓出谋害弟妹的幕后真凶。四弟你却出言攻击我和二哥,实在是莫名其妙!”
“嘿嘿~要说莫名其妙,是莫名其妙,但要说事出有因,也是事出有因。四弟,你这么歇斯底里地攻击我和三弟,难不成,是因为做贼心虚?”
“一派胡言!”
时有行面红耳赤起来,猛地起身厉声反驳。一个人对两张嘴,他深感乏力,扭头瞪了时非明一眼,用眼神示意他帮腔,时非明却只是摇了摇头,那意思,也说不清楚是不想帮抢,还是不便帮腔。
时非明装哑巴,时有行却不会就此沉住气,他戟指怒目,指着时非笃和时非道,愤然道:“既然二哥三哥这般言之确凿,那就拿出证据来啊!”
时非笃和时非道微微语塞,但气势上却不输,齐声反驳道:“只要发动人手展开调查,证据自然会浮出水面,真相定必大白天下!”
“换言之你们两个,如今就是红口白牙血口喷人!”
狗咬狗的场面实在聒噪,时问政被震得阵阵头痛,尤其是这狗咬狗的一方,还是时有行这个野种,更让他心中无明火生。
“够……”
“够了!”
时问政一愣,他本要出言喝止,没想到被时非清抢了先机。
“二哥、三哥、四哥,请止住这场无谓的争吵!真相到底如何,只要去查,定会查明,既不会让无辜的人蒙冤,也不会令有罪的人逃脱。所谓正义,或许会迟到,却从来不会缺席!”
时非清这一番话虽短,却让人振聋发聩,时非笃、时非道和时有行都为之所慑,时问政也微微一颤,旋即眯起眼睛,忍不住上下打量了时非清一遍。
是因为随老将军出征的原因?非清似乎变了。
时非清双手抱拳,朗声道:“父皇,儿臣恳请父皇让儿臣亲自彻查此事!就请父皇责成刑部和乐安府衙门全力支持、辅助儿臣!”
来了!
时非笃和高致远都暗自叫出一声。
时非笃等的就是这一刻,他将指示刑部尚书陈子青向时非清推举出刑部中中青代的年轻心腹,让他们协助时非清彻查杨当一事,既起到监视的作用,又能让时非清清楚,刑部的人之所以愿意通力合作,全因为他时非笃的一份人情。
高致远忍不住看了站在后头的马如庶一眼。马如庶郑重地朝他点了点头。
高致远打的算盘也简单,他料定时非笃会让陈子青向时非清推举自己的心腹,以辅助之名,行监视之实。时非清不会看不穿他的意图,所以对于这份推举,不会照单全收,而会根据刑部人员的名单,再行选入两三人。这是人之常情,对时非笃来说,也是可以接受和理解的事情。
在这个前提下,时非清选中马如庶,就会显得顺理成章,不会引起时非笃的疑心。毕竟马如庶是刑部左侍郎,又是颇有政绩的青年才俊。如此这般,无论事成还是失败,都不会对马如庶造成影响。
各怀心思的两人,都等着时非清按照他们的设想行动,可惜,顾盼兮准备的这个剧本,从一开始就准备
第二百一十章 朝堂(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