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的本质是纠错,纠错就要付出代价,自己犯下的错误却让子女承担恶果,这属于自己犯错孩子背锅,本质是非常自私的,无言之意就是‘孩子倒霉去吧,反正我得先好过。’
沉吟良久,吴中元叹了口气。
听得吴中元叹气,秃顶认为得到了他的同情,开始抹泪儿,继续倾诉自己多么辛苦,赚钱多么不容易,开大货车有多危险,不超载不赚钱,超载了就可能挨罚,还要面临柴油被偷,路上被打劫的风险,晚上开夜车时分明困的要死,还得咬牙硬撑,多年下来一身职业病等等等等,诸如此类。
秃顶越说越伤心,却没注意到吴中元一直在笑,待得发现吴中元在笑,秃顶免不得疑惑皱眉。
“你一个月能赚多少钱?”吴中元随口问道。
“八千多。”秃顶说道。
“你们那里上班族一个月能赚多少钱?”吴中元又问。
“三千左右。”秃顶回答。
“你付出的多,得到的也多,累点儿很正常,有什么值得抱怨的?”吴中元问道。
秃顶无言以对。
吴中元又说道,“我曾经跟车卸过货,我知道你们的情况,你们捎货有外快吧?”
“有点儿。”秃顶嘟囔。
“你们吃的好像挺好的吧?”吴中元问道,“据我所知你们大货车司机都有固定的休息点儿,里面好像有不少女人吧?你们好像可以选一个随车拉着吧?”
“那是前几年,现在管的严了,再说就算有那也是别人,我没有干过那些事情。”秃顶急切辩解。
“咱能不能客观一点,别总抱怨做贼挨打,又抹鼻子又抹泪儿的,把自己感动的不行,做贼吃肉你怎么不说呢?”吴中元笑问。
想博取他人好感很困难,但想引起他人的反感却很容易,吴中元的一番话直接引起了秃顶的强烈不满,但他碍于自己的罪犯身份,没敢发作。
吴中元又说道,“家里就算什么事儿都是夫妻商议,也肯定有一个说了算的,你家谁说了算?”
秃顶已经开始讨厌吴中元了,没有立刻回答,等了片刻方才说道,“我。”
“你说了算,错就在你,”吴中元说道,“你岳父岳母的确有不对的地方,你老婆和你小舅子做的也不好,但你家是你说了算,你也早就对这种事情反感了,为什么不当机立断的拒绝制止呢,早点坚决制止不就没以后这么多事儿了吗?蹬鼻子上脸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你老婆娘家人的毛病是你惯出来的,你把人家越惯越没分寸,到最后你还把人家给熏死了,错全都在你,你哪儿来的理直气壮啊?”
揭短是让人恼羞成怒最有效的手段,秃顶怒了,怒的歇斯底里,“你算个什么东西,跑来指手画脚,你当你是谁呀?”
吴中元并没有被秃顶激怒,而是死咬重点,紧抓本质,“你就说如果你及早制止,会不会出现今天这种结果吧?”
秃顶不但破口大骂,还冲过来想要动手,被吴中元一脚踹翻,外面的方奕听到异响,带人冲了进来,掐脖子摁头的将歇斯底里的秃顶押了出去。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吴中元又挑了一个,是个三十五六岁的瘸子,同样也是故意杀人,村长跟他老婆有一腿,他把村长杀了。
俗话说赌近盗,奸近杀,赌博输红眼了很可能会去偷,而奸情往往会伴随凶杀,尤其是跟穷人的老婆有一腿,古人云宁偷富人妾,不抢穷人.妻,富人有很多女人,偷走一个他们虽然生气却也不会做得太离谱,但穷人就这一个老婆,抢走了他们就没得用了,什么极端的事情都可能干的出来。
这个瘸子是个老实人,寡言少语,交流难度很大,不过吴中元还是弄清了事情的原委,其实瘸子早就发现不对劲儿了,村长有事儿没事儿总往他家跑,而且越跑越频,一开始是白天来,后来晚上也来串门,还半真半假的跟他老婆开玩笑,他虽然不乐意,却也强忍着没有发作,直至最终事态恶化,被他捉奸在床,确切的说是捉奸在炕,然后情绪失控,一铁锹砍掉村长半边脑袋。
瘸子的事情跟秃顶的事情有相似之处,都是在事态恶化的初期未能及时制止,导致了恶性循环,其实这跟他们所接受的教育和熏陶有
第九百三十四章 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