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天空漩涡成型，似一只巨大风眼，噬人心神，让人望之便有一种头晕目眩之感。
同一时间，万剑虚影下方的天地，也被渲染成了一片墨色。
明明远方还是烈日当空，但在这万剑虚影与烟墨的笼罩下，竟让叶尘有一种身处黑夜之中的恐慌感觉。
诡异的夜，四周有森然剑气呼啸。
“嗖！嗖！嗖……”
数息后，一道道水墨人影，再次从无边的烟墨漩涡中幻化而出。
一道、两道、三道…直至幻化出八道水墨人影后，那漫天烟墨依旧旋转，紧接着，又有无数道水墨人影，前前后后，几乎在同一时间，相继幻化而出。
当天空中第三十六道水墨人影幻化成型时，那漫天的烟墨也随之消失殆尽。
唯独剩下了，依旧呼啸的万剑虚影。
“这是……”
叶尘目光惊异，因为他发现，此时，这些水墨人影，竟没有如之前那般向自己袭来。
“它们竟生出了表情！”
仰头望去，三十六道水墨人影，如天外飞仙，轻舞虚空，而它们脸竟浮现出了各式各样的表情。
喜怒哀乐，冷漠无情，三十六道水墨人影，浮现出了三十六种不同表情。
“轰隆隆……”
在叶尘震惊之际，天空中万剑虚影内，第二次发出了万剑齐鸣的声响。
声音穿金裂石，直破云霄。
同时，叶尘目光所及处，那遮天蔽日的万剑虚影，正在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极速减少。
眨眼之间，万剑成千剑，旋即又缩减成百剑，最终，凝聚成三十六柄森然飞剑。
刹那万剑虚影显出本体，震撼的是，这本体只是三十六把飞剑，让人心中不免生出一问，这飞剑究竟是何种速度？才能使三十六剑幻化出万千虚影。
此时，三十六柄飞剑，如宝剑出鞘，剑气滔天，而它们的长短、外貌，几乎毫无差别。
唯独不同的，是每一柄飞剑上，都含有自己独特的剑意。
三十六柄飞剑，三十六道迥然不同的惊天剑意，亦如水墨人影一般，有三十六个不同表情。
这一切，不过在数息之间发生。
“噌！噌！噌！”
只见三十六柄飞剑闪动，旋即化作流光，刹那飞入了三个六道水墨人影手中。
当其时，黑夜消散，烈日回归，漫天剑气呼啸，笼罩了这一方天地。
当其时，叶尘手持惊夜，目光炯炯，迎面三十六道水墨人影，毅然踏出了一步。
当其时，三十六道水墨人影第一次显现在阳光之下，散发出耀眼黑芒，三十六道惊天剑意，俯冲而下，渲染大地。
属于叶尘问心路上的第一问。
“心之剑”。
豁然降临！
第18章 第一问、心之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