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解、茫然,亦有一丝隐含的怒火和痛心疾首。
解忧方才吐药的事情他还未听说,他急匆匆地赶过来,甚至罔顾礼节地求见她,为的却是另一件事。
“忧。”
他的措辞太过亲密,但语气肃然,半点没有玩笑的意思,因此解忧也不敢怠慢,含笑的眸子沉下去,静静地看向面前凝眉的青年医师。
“医令素与忧不善也。”医芜皱了一下眉,他始终不明白尊师为何对解忧如此敌意。
如果说之前是因为那少年医者的不逊,那么如今呢?解忧不过是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子,难道和一个弱女子也要较劲?
“忧知也。”解忧点头,眸子一转,飞向侍立一旁的少姬。
少姬会意,躬了躬身,放轻了步子退下。
医芜舒口气,转头看向少姬离开的方向,几道纱幔尚在悠悠飘动。
“深姬年少性善,非搬弄是非之辈,忧过虑也。”
“忧世间无人可信。”解忧抬眸,沉静的眸子一片空白。
她从来以为这世间无人可信的,只不过她知道这时候不论士人还是黎庶都讲究信义,因此这些年才少了几分防备人的心思。
自从景玄将她劫回九嶷开始,她重又树起了与旁人之间的隔阂,仿佛一只畏缩的刺猬一般,洒脱的外表几乎已经掩不住这种恐惧。
医芜显然对她的话不解,也不同意,但他没有反驳,只是压低了声,“芜今晨逆一药童,小儿所煎之药物多寒凉也,药童云,此乃医令为忧所配之方,忧医术超然,岂不知寒凉之物不可过服?”
解忧不以为然,“忧体虚而天癸不至,一往数载也,医令云,‘重剂起沉疴’,或寒因寒用,恰可得效,亦未可知。”
(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秘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