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之间,边界已经发生了无数动荡。
四国交流赛惨败,南澳人已经将这种败化成了耻辱,当义愤填膺之时,不免也是敌意满满。
若要南澳人此时豁出脸皮来求人,那也成了一桩难事。
“多杀一些,杀多一些,等跳跳来寻仇便行了”徐直随口道。
“真有这么简单便好了。”
“反正杀跳跳是南澳人的事情”徐直笑道:“他们还想着入侵咱们东岳,跳跳灾害更大更凶也没什么坏处,还能减轻我们一些压力。”
“话虽如此。”
卢胜安叹了一口气。
徐直是刀子嘴,豆腐心。
若真如徐直那张嘴,当初四国交流赛上徐直或许就不会对公羊决明子留手。
徐直明显很想解决这种争议和矛盾。
但诸多情况摆在面前,谁也无能为力。
南澳依旧被跳跳侵袭。
而东岳此时也被扯进了泥潭,开始耗费精力进行大范围扫荡。
又有边界的僵持。
若非东岳三十三个行省驰援这三处新行省,可以说举步维艰也不为过。
但让卢胜安更为忧心的是以后。
这种矛盾越演越烈,或许有一天便会爆发到不可收拾。
“如果可以,你也去劝一劝尊上,选择尽量平息矛盾,而并非激化矛盾”卢胜安道。
“神山联盟这都蹬到咱们鼻子上来了,想让尊上吞下这口气怕是有点难。”
“难,我去劝过他,但怎么都说不通。”
卢胜安只觉外交似乎走到了某种绝境,国势也到了极为危险之处,仿若身处悬崖,只待一步踏出便是深渊。
“若是能说通闻人未央等人,我估计尊上那口气才能平下去”徐直道。
“他怎么能说得通。”
最熟悉的宋仲恺都说不通,何况是并不熟悉的闻人未央。
贵为辅国,但顶层的话语权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
卢胜安拥有的是国内话语权,而没有国际话语权。
这是徐直很早就在琢磨的内容。
徐直更是看到了其中的实质,想让自己说的话有份量,需要拳头有力量。
嘴上的底气源于国度的强势,也源于国度拥有的强力,亦源于自身的强大。
卢胜安难以在这其中说上话,不得不来游说于他,谋求更高的话语权,争取改变目前的境遇。
“这不是一个好的现象,国内难处重重,根本不能与南澳开战,我们没有必胜的把握,一切还不到时候,至少要让我们拥有足够的强大……”
“那我们需要到什么时候”徐直打断卢胜安的话道:“谁会那么头铁,等我们强大了,一切安定了,什么都有把握了之后来挑衅我们?”
“可战争不是一件好事”卢胜安辩解道:“对谁都不好。”
“你应该清楚,这不是我们想要发起的战争,我们只是被动的承受者。”
“但我们能阻止这次可能发生的战争,也只有我们才能去阻止,只要我们退让一点点。”
“怎么阻止,退避三舍,退让出三处行省?甚至将滇南行省送出去?”
“我们应该能找到折中的办法,一定有其他办法的,哪怕不在火上浇油也能拖延战争的到来。”
“低头只会让我们士气低落,敌人气焰更为嚣张。”
……
和卢胜安之间,两人探讨时有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争论。
这种争议以徐直的激进与赞同,又与卢胜安的避让和隐忍相互冲突。
卢胜安不仅没有说服到宋仲恺,便是连徐直都没说服下来。
他最终一脸心事重重的走人。
而徐直心中也松下一口气。
这场纷争不仅仅会涉及东岳和南澳,更大概率会涉及苦教的摊牌和夺权。
卢胜安终究还是不愿见到那种局面。
第两千零六十五章 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