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使者回来了。”
“不知死活!”
带队的中队长骂了一声,骑在一头大骡背上,拿着望远镜观察了一下,然后道,“此地村邑楼寨,有高手布置啊。”
“景氏的人说,这是他们景氏的小支封邑。乡士名天。”
“马面、望楼都有,去,问问大队长,能不能借用龙神之力。”
“是!”
传令兵快速离开,不多时就奔着行军大营去了,左右仆从军数量不多,但也各有一千,分了两个大队。
“队长!”
阵地入口处,使者翻身下马,立刻就有仆役上去给马匹按摩,盖上毛毯之后,生怕马儿因为冷热变化太大而抽筋。
“怎么说?”
“说是宁死不降,领头的是个老儿,很有威望。本地向导交代,他是景氏乡士,封地就在这里。”
“野人中的头领,怎么说?”
“这老儿待本地人不差,三五年也不见多收几斗粮食,大多都是自吃自用。”
“这他娘的是个奇葩啊,完全不像楚国人。”
中队长顿时抓耳挠腮,出来扫荡叛军,大部分拼死顽抗的,都是家底丰厚的楚国老世族。
他们要是被干死,大量的财产就算是交待了。
而且汉军瓜分土地的效率极好,除了给将士之外,还有一些是分给小农,不过只有使用权,所有权还是在之前淮水伯府。
小农的来源则是野人和蛮子,还有一些因为罪过而被流放在这里的楚人。
这些人本身就不掌握生产资料,生产工具也是极为落后。
汉军提供了土地,还能租赁农具、种子,这让大量的底层土鳖,即便语言不通,但稍微殴打几次,就能领会精神,并且愿意种汉子国的地。
这一切都是在渚宫近臣、重臣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的,没办法,就算他们想要搞事,也要看枪杆子在谁手里攥着。
汉子国的军方,完全没办法渗透。
仅仅是一个语言习惯,就不是楚人可以逾越的。
于是就出现了一个恶性循环,有心反汉的楚国老世族,想要渗透汉军,就得让本族子弟参与汉子国的建设,因为你想要学习汉子国的文字语言习惯,就得参与建设。
不管是劳动还是什么,都是要参与进去,才能进行交流沟通。
而一旦参与进去,什么给老世族效命,管他屁事?
汉子李解给的工资是少了?还是说汉子李解给的阴币不香?
自己累死累活还冒着风险,也就是许诺一个将来反汉成功如何如何。
那反汉成功之后的奖赏,撑死也就和现在努力学习差不多啊。
凭什么还要反汉?
还不如努力学习呢。
所以这就是悖论,越想反汉,就得越深入交流,越深入交流,也就越不想反汉。
没办法,工资待遇摆在那里,学习成绩好还能在淮中城分房,就淮中城的房价,别说让他们不反汉,给他们一套房子,当场反楚都没问题,公开喊口号的那种!
“队长,要不要问首李调用龙神之力?”
“已经通知大队长了。”
中队长眉头紧锁,回头看了看中军阵地,大本营处旗帜飘扬,也是难得这么嚣张。
以往行军打仗,还是比较低调的,这种花里胡哨的玩意儿,基本不搞。
但是这次有点不同,随军同行观战的国际友人太多,加上新归附的楚人也不少,其中就有景氏、屈氏。
这次观战,也是让他们见识见识汉军的战斗方式。
说实在的,之前鳄人认真查探过本地地形,景氏小支在这里的封地,最大的障碍,不过是一条小河,大概就是三丈宽的样子。
架设浮桥用不了多久。
但是没曾想,真到了跟前,居然村里变成了村寨,寨墙还相当的规整,不但马面,还有望楼。
甚至通过望远镜观察,还能发现大量的石块累积在了寨墙上方,这要是攻城,麻烦得很。
攻心手段也宣告破产,因为
655 国破有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