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也有令人痛心的一面。
他只是个平凡人,却要承受比旁人多许多倍的痛苦。
他此生,百般算计才得以娶得所爱之人。
婚后卑躬屈膝费尽心思博得自家爱人欢喜。
为了谋得那个冰冷女子的心,他将他此生最宝贵的东西悉数贡献给了她。
可他的妻子,到底与他不是一路人。
安隅也没错,她有自己想要的人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娶了一个不理解他的太太,就要承受多一倍的痛楚,在家族与爱情之间,他何其为难?
人生难两全,此生,徐绍寒到底是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能维稳这段感情?
而徐黛呢?
身为过来人,亦是身为一个母亲,她知晓孕育子女的痛楚与不易。
数月前,徐先生备孕,这段婚姻里,男主人比女主人更迫切的想要一个孩子来圆满这段婚姻关系。
他算计,谋划,私底下见了不少医生。
食疗、药疗,齐齐上演。
明面上未有动作,可女主人每日吃的饭菜,哪一样不是做过手脚的?
那些调离的药物进了她的牛奶里,水杯里,汤碗里。
但凡是徐先生亲手送上的东西没有一件是纯净的。
他看似明面上放弃了备孕之事。
可暗地里使得手段何其多。
今日,本该得偿所愿的。
可这个男人,在悲与喜的边缘徘徊。
那种感觉,是无比煎熬的。
就好似死神站在面前,知晓自己迟早有一天要一命呜呼,可偏是不知晓,何时才会。
他该何其煎熬啊?
徐绍寒坐在座椅上,脸面埋在双手之间。
顷刻之间,灯光打过来,徐黛只见这人掌心有丝丝水珠落在地面上。
惊得她心头一颤。
2007年十二月,徐家夫妻的关系,陷入冰点。
徐黛暗暗祈祷,祈祷诊室里大小平安,好以此来保全这段婚姻关系。
她本不是个迷信之人,可这日,她暗地里拜了各方菩萨,祈求她们高抬贵手,莫要伤了这两个可怜人。
若安隅不好,徐家、怕是该动荡了。
医生来开门出来,稍有响动之声,徐绍寒猛的冲过去,抓着医生的臂弯问道“我妻子怎么样?”
“不太好,”这话,是林青海说的,他伸手将医生从徐绍寒掌心解救出来。
望着徐绍寒,说出了一句令人庆幸又诛心的话语“孕期出血,有先兆流产的症状,目前来说算是抱住了,但徐太太身体不大好---------。”
后面的话,不说,徐绍寒也懂。
徐绍寒步伐稍有虚浮,一旁叶城见此,迈步过来微微扶着他问道“您直接说接过。”
“要静心养着,养得好便好,若是养不好-------。”
这夜、徐绍寒的心情如同过山车般急转直下,害怕、庆幸、担忧、齐齐上演。
害怕得到与失去在同时发生,庆幸孩子还在,担忧往后的日子。
眼下如此情景,让安隅静心,怕是一件极难的事情。
徐家的烂摊子一桩桩的,怎能让她心静?
若是以往,徐绍寒能哄着骗着这人,可此时,只怕他尚未近身,安隅便已是怒火中烧让他滚了。
病房里,安隅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
没有了白日的剑拔弩张,也没有了白日的痛恨。
此时的她是平静的,但不安稳。
那紧蹙的眉头足以告知徐绍寒。
于是、他伸手,缓缓的落在这人的眉心上,轻缓的揉着,先要纾解她的郁结之气。
徐黛站在门外,望着眼前景象,是心疼的。
婚姻不易,道路艰难。
安隅与徐绍寒之间,只怕是更甚半分。
这一消息传到总统府时,叶知秋气的当着老爷子老太太与徐启政的面直接砸了杯子。
没有任何的顾及,更甚是不再扮演什么好儿媳,什么好夫人的假象。
她站起来,怒目圆睁瞪着徐启政,怒声质问道“算计一个
第二百三十四章:一杯水,泼出来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