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叶绿芜连忙回了万福礼:“小女子叶绿芜。”
“你……你是叶景的女儿?!”慕容华震惊道,继而眼眶中涌出一行清泪,大笑道:“叶氏阿芜!你父亲终究是保住了你,保住了叶氏血脉!你小时候一直带着的长命锁还是你洗三的时候我送给你的呢。”
叶绿芜讶然,原来慕容芷的父亲与自己父亲竟是旧相识,怪不得她与慕容芷二人也一见如故。
“你两三岁开始记事时,圣上就听信皇后所言开始削弱武将的势力,防止武将之间来往过密,我也在那时与你父亲假意割袍断义,故而你未曾见过我。”慕容华露出一个欣慰的笑意,仿佛回忆起了很美好的事情:“可那个长命锁你应该还记得吧,其实如果没有这些事,你现在可得唤我一声义父喽。”
他的眼神中聚着满满柔光,一张儒雅的脸庞上洋溢着一种温暖的光辉。
叶绿芜心头一动,从怀中掏出一个用帕子包得严严实实的物什,双手捧于前方,直直跪了下去:“当年离开家门之时,叶家任何东西我都没有带走,除了这个一直陪着我的长命锁。既是当年未行之约,今日就由我来补上。慕容姑娘冒着生命危险给我送信,这份恩德尚且无以为报,此时便拜您为义父,替她一尽孝道。”
慕容华指间微微颤抖,缓缓从她手中接过那方手怕。一层层打开后,一个精致异常的长命锁静静躺在中央。
他声音梗塞:“好孩子,这也是我这么多年的心愿啊。”
叶绿芜听到此话,神色郑重地向他叩首,“义父在上,请受小女一拜!”
慕容华附身将她扶起,眉目之中满是慈爱:“你父亲不在了,从此为父便替他好好照顾你。如今你已入京都,恐怕早就有人将此事宣扬开来,你的身份必定隐瞒不住,恐怕有人要借此生事。你虽已入岚门,可到底还是叶家的女儿,朝廷又怎会看一个江湖门派的面子?为父已经想好了,今晚便召集慕容氏在京都的所有人,开祠堂,请族谱,将你的名字写上去。他们敢动一个叶家的女儿,但绝不敢动一个慕容家的女儿。只是可怜你,本该同阿芷一样娇养着长大的。”
一提起慕容芷,他眼中又升起担忧之色。叶绿芜连忙劝道:“义父如此待我,绿芜感激不尽。只是要营救慕容姑娘她们出来,需得找到大师兄才行,此事以我与温余二人之力确实有些艰难,还望义父相助。”
“这有何难?午后让他们贴个告示便是。”他轻轻敲了下叶绿芜的头,笑道:“你属龙,五月二十的生日,阿芷属蛇,十一月初五的生日,以后记得唤她一声小妹。”
叶绿芜立刻笑着认错,连忙说记住了。
慕容华忙里偷闲得了这半日闲暇,在午饭前又急匆匆进宫去了,诺大一个太尉府只听得到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从昨夜晚饭过后就未曾见到温余,慕容遵着男女七岁大防的规矩,就连客房也是男女分开,就连负责自己饮食起居的婢女都不知温余温余的去处。
有了慕容华的相助,寻找重光的事便不用像之前那样费心了。忙了这么多日,一时间无事可做倒也有些不习惯。她已经在花园里逛了三圈,刻意快步疾走,又专挑那些偏僻难行的小路,可身后的小丫鬟还是寸步不离地跟着。
叶绿芜只得作罢,无奈道:“你说说,我该说你聪明呢还是笨呢,明明知道我不愿你跟着,怎么还想方设法跟上来?”
小丫鬟倒也不恼,依旧垂首立在那里:“老爷说二小姐的一应需求与安全都归奴婢负责,所以不敢离开。”
还未入族谱,太尉府上下便已经改口唤“二小姐”,慕容华又将府里最雅致的舒和园送了她,一应用度皆是与慕容芷别无二致。
“你是说义父要你保护我?”叶绿芜忍不住地轻笑出声,“你可知道我是从哪儿来的?”
“二小姐无论从哪儿来,可毕竟是一个人。而且老爷已将奴婢的卖身契送去舒和园内,从今往后奴婢的生死都由二小姐决定。”
眼前这个垂着头的少女的确聪明,既表了忠心又说明自己是个可用之人。她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影子,从前自己那个哭喊着跌跌撞撞追马车,说要跟自己一起走的小侍女,若不是伯府出了事,如今也应是这么大了吧?
她
第九章 遇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