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看着这一幕,又忍不住想到刘大夫那些话,心里一阵阵的心酸起来。
乐轻悠道:“袜子荷包难不到我,半天就能做好。舅舅,你先和舅母说话,我去厨房做饭。”
赵安国摆手让她去,对站在一旁奉茶的丫鬟道:“你们也都去,切菜炒菜的活儿别让小姐沾。”
乐轻悠很想吐槽,我什么都不沾还怎么做饭。
赵安国看她一眼,笑了笑:“快忙去吧”,然后又对石榴道:“出去跟罗护卫说一声,去把表少爷他们也都叫来。”
石榴称是退下,一时间客厅里就剩夫妻两个,赵安国问:“你瞧着郁家姑娘如何?”
“还没来得及见人呢”,林氏起身给他续了些茶,“本来我到了京城就想半个花会,把郁家也邀请来,先瞧瞧,但是转念一想,阿巍的亲舅舅那边也得了信,不知他们会不会来,我先瞧了倒是不好。今天阿巍把他亲舅舅的信拿来给我看了看,云家会来人,但把这前面的相看都托给了咱们。我已经让人写请帖去了。”
赵安国点了点头,“你考虑的是”,看向外面,说道:“这处宅子未免小了些,我看还是再置办一处宅子宴客比较好。”
林氏为难道:“恐怕来不及。”
“去年我收齐扬州盐税,皇上特地给了恩旨,准我在中心区买一处三进宅院,让人去户部问问,这不过是半天就能办好的事。再留一天整理整理新宅,后天宴客便是。”赵安国这么说道。
京城的规划很整齐,官员府邸区占了内城的一大半面积,其中的买卖交易归户部管,虽然常是供不应求,但户部总会压几套好住宅,像赵安国这样一出仕就缕立功劳又特别受皇帝信重的官员,想买个宅子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乐巍、乐峻、方宴过来时,赵安国派去户部问宅子的严护卫刚出门,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刚吃完午饭,严护卫就带着地契房契过来了。
赵安国展开地契房契看了看,笑道:“这么巧,竟在郁侍郎家左近。”
林氏接过来一看,“这上面只有宅子的地址,老爷难不成还记着其他朝廷官员的住址?”
“有个大概的了解”,赵安国说道,“这里的东西也不必收拾,咱们喝完茶就去那边看一看,缺什么直接叫人去买。”
乐轻悠心里有些疑惑,就问:“舅舅,那天过来说话的陆大人说郁大人是内阁大学士,您怎么又称呼他郁侍郎,之前三哥好像也说过,郁大人是户部侍郎。那他到底是什么官?”
话落,赵安国,乐巍兄弟三个都笑了。
方宴柔声解释道:“这位郁大人本职是户部侍郎,兼理内阁职务,内阁大学士是正二品,户部侍郎是正三品,于是便有人以比较高的官职呼之。而户部侍郎是郁大人本职,官场同僚也有称他郁侍郎的。”
乐轻悠明白了,“不过一个人可以担任两个官职吗?”
“这自然是可以的”,这次回答的是乐峻,“有些受皇上信重的,还能身兼数职。而那些让皇上忌惮的,即便只是领一个职务,也得派去监督辖制的官员。”
“就比如在东北领兵的季大哥?”乐轻悠说道,哥哥们说朝廷之事时并不避着她,因此她知道前段时间朝廷派了督军去东北。
乐峻点点头,心想自家妹妹就是聪明。
赵安国这时问道:“季玄泰?你们怎么认识他?”
乐巍便把之前在梨花村时受过季玄泰帮助的事说了,末了道:“我们和季玄泰并不经常联系,舅舅可以放心。”
“季玄泰这个人眼里没朝廷,在东北几乎自立为王了”,赵安国为外甥们分析,“这是如今的皇上只想着建道观修长生,才给了他成长机会,日后新君上位,早早晚晚会收缴他的兵权。依我看,到时少不了起战火,因此,能不跟这个人往来就不要跟这个人往来。”
乐巍答应道:“舅舅说的我们都明白。”
乐轻悠倒是有些担心季玄泰,但有舅舅这话,她也不敢贸然给季玄泰写信去劝他,况且她又是以什么立场劝人家,最好就是偶然遇到了,把舅舅这些话说给他听听。
其实季玄泰应该不会不明白这其中道理,但还是拥兵自重了,这里面又有什么原因呢?
季玄泰这人对自己到底是不错的,能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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