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这个家做主的是我,他的身边也只有我,恢复感情是早晚的事。”
奶娘笑着点头:“这就对了,你们现在还年轻,都有小脾气,但也正是年轻,过不几日,这些小脾气就散了。”
正说着,晓雾一脸气愤地走了进来:“小姐,不是,少夫人,大少爷身边那个叫汀蕙的丫鬟,她现在真是嚣张的太明显了。刚才,有驿站的差役送了小姐的信过来,我要接,却被她半途截走了。她还说,她会亲自交给大少爷的,您整日料理府中事务忙,不用再劳烦您了。”
知棋嗤笑道:“她倒是会讨巧,还说得这么好听。小姐走了那许多天,有信送回来,大少爷肯定很高兴,真不是巧宗儿她不往前凑呢。”
郁娴儿一开始想着看在那丫鬟是外祖母给的份上,不处理她,却没想到,看她和丈夫感情不太好,那丫鬟就频频冒头起来。
“都下去吧”,郁娴儿什么也没说,挥退了房间里的丫鬟,却只留下知心和奶娘两个人。
知心一面倒了杯清茶递给郁娴儿,一面说道:“小姐,依奴婢看,大少爷也不太在意汀蕙那个丫头,要不直接处理干净,咱们这儿的知棋、知意都该震一震了。”
郁娴儿本就有此意,不然不会单独留下知心和奶娘,自小见惯了发卖、杖毙等一系列处置下人的方式,郁娴儿对这个半点不会觉得这些残忍或是不应该。
当下人却不守好下人的本分,被打死也是自找的。
“阿巍本来就因为他妹妹而对我心存芥蒂,我只怕做得太过了,会再次引起他的反感。”郁娴儿支着额头,“还是想个稳妥些的方法为好,没有一个好理由,无故杖毙丫鬟,官府那边也不好交代。”
奶娘笑道:“凭她整日想着法往姑爷身边凑那劲儿,抓她一个把柄还是容易得很。”
郁娴儿坐正身子,说道:“要有证有据的,别再弄出上次那样的大疏漏。”
奶娘也正了脸色,“小姐只管放心好了。”
……
乐巍把信从头看完,总算是放些心,收到日常盛信的匣子中,就出了门,他没再回餐厅,直接出门去了衙门。
在工部,他整天要做的事情很杂,今天他们整个屯田司的官员都要去城郊监督下属吏员丈量土地,因本朝建朝已经有六十多年,官员一日日增加,京城人口也一日日增加,京城的住房便日趋紧张。
工部尚书和左右侍郎商议后,决定在东西南北的城郊都扩建一些城镇,好把城内人口移一些出来。
这个提议奏成上去以后,即便可能会耗费钱财,皇帝和内阁那边还是一致同意了。
作为屯田司的新人,乐巍就被分配很多活儿,但也只是记录一些数据罢了,这对于乐巍来说半点都不算辛苦。
在郊外带领吏员丈量土地时,他还有空看一看一些田地里的灌溉系统,有些是用脚踏水车,有些则是转筒水车,但还有很大一部分浇地十分困难。
将需要丈量的土地以及周边的都走了个编,对这里的地形有了充分的了解后,乐巍脑海中产生一个模糊的想法,可以在扩建的城镇边缘挖一个湖……
夕阳西下时,乐巍骑马回到府上,刚进二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看向几个默默无声地正在西边游廊外冲洗青石板地面的丫鬟,只以为有下人犯错挨了打。
刚这么想,郁娴儿已经脸色略带苍白、神情中微含怒意的从正房出来,迎上他,眼眶红了红。
“怎么了?”
乐巍不得不问一句。
郁娴儿拿帕子沾了沾眼角,说道:“你身边那个丫鬟,汀蕙,她竟私藏了许多慢性毒药,我中午吃了些桂花汤,觉得头昏脑涨的,请来大夫一看,才知道是不知不觉时已经中那种毒。而那种毒一遇桂花便会加剧,若不然,我不知到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乐巍皱着眉听她说完,问道:“那你现在可有大碍?”
郁娴儿摇头,声音细柔:“幸亏发现得及时。”
满院子的丫鬟都沉默地听着,此时见大少爷连问也不问更具体的,只问了大少夫人的身体状况,一时间皆是心中凛凛。
尽管大少夫人拿出了很充足的证据,但她们都不相信,汀蕙会给大少夫人下毒,退一步说汀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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