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哪能糊弄韩局你和赵主任!这事,嗨,祝局他其实早就知道了,我事先跟他报备过。”张弛话头一转,转向问半晌不吭声的祝立清:“是吧,祝局?”
报备?报备你个头!祝立清跟张弛打了多年的交道,他一撅屁股自己就知道放什么屁,明摆着就是找借口。戳那娘额逼,找死也拉着我垫背,祝立清内心暗骂了一句,但恨归恨,不论多年的交情,光是这些年的利益,他也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主动替他圆场度过这一难。
不过,太他妈便宜这混小子了,不行,晚上得再敲他一笔。
祝立清隐隐咬紧牙根,克制着不让积蓄的怒火喷涌而出,转而难以想象地化怒为笑。
“没有错,赵主任,韩局,这场演练,张总他其实事先通知过我,让我替他向两位领导隐瞒着,亲临现场参与这次安全演习,从中能深刻地体验到农民工兄弟所从事工作的危险性与突发性,从而能引起更多的领导更高度地注意。”
伴随着两条紧蹙的眉毛缓缓地舒展,祝立清的语气变得轻柔,使人一听便觉得他身心轻松,像是提前获悉。
“哦,是这样?”赵建国此刻的神情,明明白白地像是告诉所有人,他的态度依旧半信半疑。
韩康回想起祝立清在平台上的窘样,怀疑道:“那祝局为什么既然知道,可刚才的表现……”
”唉,没办法,我啊恐高症,就算事先知道,也怕。“祝立清勉强地解释。
“那他怎么刚刚又在干钢筋?”韩康再问。
张弛急中生智,“哦,是这样的,韩局。他这个维修员啊,是我们公司通过多次的业务大比试,精挑细选出来的干将,用于工地的。但这个工作,不是全日的,它是定期抽查,季度普查。所以一般的时候,他还是要在工地干活,不过这是兼职,可以多赚一笔外快。“
赵建国摸了摸下巴:“那好,那我们就考考这位年青人,就让他当着我们的面,把刚才那台出故障的吊篮修好。韩局,祝局,你们的意思呢?”
张弛一听,嗓子眼瞬间提到喉咙,差点控制不住地失声惊呼“不妙”,但他拼命地隐忍着,又不安地望向的离三,紧张得喉咙蠕动着,不好了,不好了,要露馅了!
“行。”离三倒沉得住气,言简意赅。
这声“行”之后,行不行,就在离三三分钟的倒腾维修之后,有了答案——那个电动吊篮,就像从一个崴了脚、伤了骨头的病人痊愈了一般,重新活蹦乱跳,上蹿下跃。
张弛的头跟着吊篮的升抬起,张弛的头跟着吊篮的降低下,他的笑脸,伴随悬吊平台的一上一下,宛如枯涩的干木耳浸了水,渐渐地泡开饱满了。他喜不自胜,轻拍陈国立的胸口,压不住声地说:“这小子行啊!老陈,你哪找的?人才,人才!”
陈国立一想到项目不会泡汤,笑得也跟荷花似的:“哪里,哪里,主要是张总您慧眼。要不然,我还真不晓得工地有这么一号人才。”
“刚才升降的时候,为什么停不下来?”赵建国考问到。
“有几种原因,一种是可能交流接触器主触点没有脱开,一种是控制按钮损坏……”
“平台倾斜呢?”
“离心限速器弹簧松了,或者是电机制动器不灵敏……”
见赵主任、韩局长问东问西,看离三回答游刃有余,张弛搓搓手,兴奋说:“多亏了这小子,多亏了这小子啊!老陈,既然是人才,那就得好好关照。这样,工资翻倍,多出来的一份就由我出。”
“呼啦呼啦!”
就在这时,忽地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呜呜的警笛声,声响越来越大,貌似那车离这里越来越近。
刚才还一副怀疑、不停刁难离三的韩康,听到动静直起腰板问:“怎么回事,怎么有警笛声?”
张弛心里一激动,差点忍不住要从喉咙喊出一声“好”。但所幸顾忌场合,他故作姿态,佯装焦急,明知故问道:“不会是发生事故了吧?”
一个干事冒冒失失地闯进人的视线,慌里慌张地说:“不好了,隔壁工地吊篮倾斜,有三个工人被困在上面了!”
“领导,隔壁出事了。”张弛又重复一遍,有意转移他们的注意。
“什么!”赵
第三十七章 危也是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