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不住了,只能避开在一旁,口中叫骂。“废物,十几个人,对付不了一个人?快点逮住他。”
桌椅打翻声,酒坛打碎声,呼喊叫骂声,灰尘漫天,闹做一团。
吴良越看越心惊,抽出柄柴刀,恨不得自己动手,又畏惧自己吃亏,站在一边焦躁不安。
李信自院外跑来,眼见院内一片狼藉光景,更是打的不可开交,更是怒火中烧,口中怒吼。
“吴良!”
吴良本来焦急万分地观看着院内的战局,转头一见自家姐夫,面色一喜。
“啪!”吴良喜滋滋地迎上去,却被飞奔而来的李信结结实实一个耳光,甩在脸上,打的用力作响。
吴良不可置信地看着李信。“姐夫?”
李信见着吴良,心里的怒火全都找到了发泄对象。“你个活腻歪的蠢物,什么人都敢惹,你知不知道你惹的是什么人。你闯大祸了!你闯了弥天大祸啊!”
吴良看着李信一脸择人而噬的怒火,满肚子的疑惑。
“姐夫,什么大祸,我哪里惹人了。”
李信看着院内一片焦灼的斗殴场景,大声地斥责吴良。“你真是活腻歪了,活腻歪了啊!快些停手,快些停手啊,你快叫这些畜生停手啊!”
又满面颓然地软倒在地上,一脸死寂。“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全完了,全完了啊。你这个畜生,快让他们停手啊。”
吴良本就是个混不吝的性子,被李信打了一耳光,虽然嘴上不敢说什么,但心里却涌上了一股怒火。“姐夫到底是怎么了,什么得罪了贵人,那小子不过是个打柴的樵夫罢了。”
李信闻言又起怒火,跳起身来,双手揪着吴良的衣襟,声音颤抖。“狗东西,都是你,都是你啊,你自己嫌命长,何苦拖着我和你姐姐一起去死。畜生,畜生啊。你可知道他是谁,他是长安国子监博士林雅川的亲子,旧党林雅川没听过吗?”
吴良闻言面色惊变!林雅川...就是那个“百姓之父母,大梁之脊柱“的林雅川。转头面色惊恐地看着院内被众泼皮撵着到处躲闪的林霭,一时万念俱灰。他虽只是个泼皮,但也曾听说过林雅川的大名,传世大儒,万民敬仰,义胆惊天,以微薄官身当朝怒斥堂堂新党魁首,人臣之极,左相林甫仪。
只因为新法消耗巨大,故有增添新税之法。新法大兴,朝堂无人否决,就连陛下都点头赞同,独独只有这林雅川至诚至刚,为了百姓生计,在朝堂上破口大骂,从死路里硬生生趟出一条生路,逼着满朝君臣,重新黜了新税。
被百姓尊为天下第一公正的好官,百姓之父母,万般拥护。
吴良再不敢想下去了,面色绝望。
李信桀桀的苦笑一声。“你以为这就是厉害的,你可知那林雅川前年收入门下的关门弟子是谁?你就是有十个脑子也想不到,人家是长安荣国府荣国公的亲孙子!”
李信似乎又觉更为绝望,眼神昏暗。“左右你我一个都逃不脱,全都得死,全都得死无葬身之地啊!荣国府,呵呵,哈哈哈!”
吴良根本不敢想,可心里却控制不住的去想,那日那个小童,那个被一脚踹飞的小童,是荣国公的亲孙?吴良忽然笑出了声。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何其荒唐,自己这样也能惹到荣国府的公子。那他娘的可是贾家啊!!!!!
贾家?“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的那个贾家?一门双公,权势无双的那个贾家!
吴良一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枯槁地站在原地。李信满面绝望,瘫坐在地上。
吴良桀桀笑了一声,刷一声从桌上抽出柴刀,信步地往院中林霭走去,面上神色恐怖如鬼,眼中全是千纹百转的血丝。
李信抬目见着吴良的举动,不由面色大变,仿佛又平生了一股力气,直直窜了起来。“吴良!你要做甚!”
吴良一脸怪笑地回过头来。“桀桀桀,左右大家都没活路了。没道理咱们得死,他们能活。”面色一变,杀意冲天,决绝地转过身去,大声怒吼。
“不要活的,我要这厮的,项上人头!”
吴良怒吼着加入战团,院内众泼皮连连吃亏,此时也打出真火来,一心只想将这球囊的碎尸万段。
林霭压力倍
第一百零四章 大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