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纪,没有什么成例不成例的,之所以军纪不可行,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放纵不法,留你不得!”天狼说到这里,眼中红光一闪,斩龙刀不知从何处落到了他的手中,候培德只觉眼前刀光一闪,然后就两眼一黑,脑袋象个西瓜似地给砍到了地上,而血如喷泉一样地向上涌出。
这一举动来得太突然,没人想到天狼居然说杀就杀,而且是亲自动手,一个个都愣在了原地,而候培德的尸体软下去之前,天狼把他手中的令旗一把抓过,交于左手,举着令旗,在空中飘舞着,沉声道:“军令在此,若有不行者,当与候培德同罪!”
这回那些军士们再也不敢犹豫了,刚才的四个捆胡林飞的军士架起胡林飞就向外拖,胡林飞猛地意识过来,这回眼前这家伙是玩真的,自己可能真的活不到找何茂才打通关系的时候了,他的双脚乱踢,嘴里拼命地嚷道:“末将不服,凭什么杀我,我要见何大人,我要见胡总督!”
天狼挥了挥手。说了声:“停!”然后走到了胡林飞的面前,冷冷地说道,“你有什么可不服的。临阵脱逃,动摇全军。军法不该杀吗?”
胡林飞胀红了脸,强辯道:“倭寇凶悍,末将那是想要暂避锋芒而已,兵法有云,诱敌深入,再击之,后来倭寇气势衰了,连义乌的百姓都可以把他们打败。可见末将的战法没有问题。”
天狼哈哈一笑:“诱敌深入?你若真的是诱敌深入,也应该是佯败乍败,而且事先要和士兵们打好招呼,节次抵挡,掩护而退,可你这是什么?作为主将,掉头就跑,士兵们看你带头逃了,自然也都逃跑,连手中的猎叉也扔了个干净。你有任何的指挥,有旗号和金鼓来让士兵们撤退吗?”
胡林飞嗫嚅着,还在狡辩:“我。我们今天都扮成了百姓,哪有金鼓旗号,士兵们只要跟着我行动就行了。”
天狼转头四顾,大声道:“大家投军报国,都是血性汉子,当知廉耻,现在我问你们一句,胡千总有没有跟你们打过招呼,说今天是诈败。还要杀个回马枪的?”
人要脸,树要皮。这些绍兴兵虽然贪生怕死,但毕竟也是七尺男儿。给天狼这样一问,一个个面有惭色,低下了头,没有一个人附和胡林飞,人群中倒是有几个直性子的人说道:“将军,我们没有接到任何命令,看到胡千总掉头跑n也就跟着跑了。”
天狼的声音更大了一些:“你们是不是每次作战都是这样,看到胡千总先逃了,你们也跟着逃?”
许多军士的脸已经变得通红,低着头不说话,还有几个不太服气的在人群中小声说道:“当兵不就为了混口饭吃吗,拼了命又能有啥好处?”
天狼的眉头一皱,表情变得严肃,声音也变得慷慨激昂起来:“弟兄们,你们是朝廷为了抗击倭寇,花了大钱募来的士兵,你们的军饷是普通卫所兵的三倍,刚才有人说当兵只为混口饭,我要说,你这口饭是谁给的,看看你们身边的这些义乌百姓,就是这些人,辛苦耕作,给朝廷交税来养活你们,他们才是你们的衣食父母!”
“俗话说得好,当兵吃粮,当然没错,但还有一句话,叫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朝廷招你们入伍,是为了和倭寇拼命,保一方黎民百姓的,绝不是让你们混饭吃,今天大家都知道对面是倭寇,身后就是养活你们的同胞,可你们居然也能这样四散而逃,让倭寇的屠刀直接面对这里的乡亲们,你们摸着良心说,对得起自己每天吃的白米饭吗?”
天狼的话,义正辞言,说得绍兴兵们一个个哑口无言,甚至还有些有开始偷偷地抹起眼泪。天狼心中激动,声音变得更大,让这片草原上的几千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以前你们之所以一败再败,未令先退,就在于军法不行,就在于有胡林飞,候培德这样的军官带头逃跑,事后还对你们的行为百般狡辩。”
“今天你们有近千人,对面的倭寇也就二百,你们的身后更是有成千上万的义乌百姓,这种情况你们都只顾自己逃命,不行军法,天理难容!来人,把胡林飞就地正法!今天所有的总旗以上的军官,罚俸半年,所有士兵,打十记军棍,罚饷一个月!”
所有的军士们全都跪了下来,齐声道:“谨遵将军军令!”
而那四个军士也把胡林飞按倒在地
第五百六十四回 斩将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