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也会给人很容易认出来,所以他就让你拿了他的教主令牌外出行事。不过这样一来,你如果真的能把那些绿林势力重新组织起来,算是他们魔教的,还是巫山派?”
屈彩凤正色道:“这一点我和冷天雄有言在先,我借助他们魔教的力量重新恢复巫山派,代价就是对上次魔教帮着严世藩来灭我巫山派之事既往不咎,反正他们也不是攻山主力,我现在不能四面寻仇,即使是伏魔盟,也并没有参与最后对我大寨的屠杀,那天司马鸿愤然离去也是事实,沧行,我知道你以后要跟伏魔盟合作,所以不会向他们寻仇,我真正的仇人只有一个,就是严世藩这狗贼!”
李沧行点了点头:“这么说你是要恢复巫山派了?那总舵设在哪里?”
屈彩凤冷笑一声:“以前我们巫山派吃亏就吃亏在有了太多的老弱妇孺,而且总坛的位置固定。想跑也跑不掉。而这次我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如果跟其他的山寨谈好,那每次要行动的时候。再临时集结,如果官军要围剿我们的哪处山寨,则能守就守,不能守就连夜撤离,退到别的分寨,等风头过了再回来,这样跟官府打游击。一定能把他们活活累死,几次下来,就不会再剿灭我们了。”
李沧行哈哈一笑:“你这个办法好。严世藩最是贪财不过,打仗要钱,出兵也要钱,几次劳而无功。他自然也就没了办法。当年他可以唆使魔教和伏魔盟围攻你们的总舵,就是看透了你们总舵没法逃跑,可他没办法剿灭你们巫山派在南七省的几百个分寨,这些年你的那些分寨都活得好好的,可见严世藩也是有心无力啊。”
屈彩凤正色道:“那冷天雄和我约定,以后互为盟友,联合行动,他会帮我实现打倒严世藩的报仇夙愿。而我则要与他联手行动,对付洞庭帮。”
李沧行的心中一动。追问道:“你说什么,冷天雄要你对付的不是伏魔盟,而是洞庭帮?”
屈彩凤很肯定地点了点头:“不错,我当时还想拒绝冷天雄要我对付伏魔盟的提议呢,结果他压根就没提此事,只说我们巫山派当年的总舵被洞庭帮占了,而且那次灭我们巫山派的时候,洞庭帮出力最多,逃出巫山的人多半是给洞庭帮埋伏在外面的杀手抓回的,最后点火药的也是洞庭帮的人,所以沧行,这个仇我非报不可,请你不要拦着我。”
李沧行想到洞庭帮的帮主楚天舒,也就是华山派的前任帮主岳党跟魔教和巫山派的深仇大恨,也无话可说,久久,才叹了口气:“冤冤相报何时了,彩凤,冷天雄没有安好心,你就是以后想找楚天舒寻仇,我想现在也不是机会。”
屈彩凤的眉头一皱,本来这会儿她正好要把一碗酒端到嘴边,听到李沧行的话后,重重地把酒碗往桌上一放,沉声道:“沧行,我知道你跟那楚天舒有些交情,但这次事关我们两派多年的恩怨,上次我在长沙就跟你说得清楚,即使不考虑到洞庭帮参与了灭我总舵之事,我们巫山派与洞庭帮多年厮杀,早已经是不解的死仇了,跟伏魔盟的恩怨我都可以放下,但跟洞庭帮,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这个世上我除了严世藩外,第二个必杀的就是楚天舒,你不必再劝。”
李沧行摇了摇头:“彩凤,不是说我要干涉你和洞庭帮的恩怨,而是你恐怕还不知道,楚天舒不仅是洞庭帮的帮主,更是东厂的现任厂督,金不换就是给他顶替的。”
屈彩凤吃惊地张大了嘴,惊道:“此话当真?”
李沧行皱了皱眉头,说道:“千真万确的事,我怎么可能骗你。”
屈彩凤咬了咬牙,把面前的一碗酒一饮而尽,恨声道:“就算是东厂又如何,我连严世藩都要杀,还怕他一个区区的太监吗?咦,这么说,那楚天舒居然是个。。。”屈彩凤虽是女中男儿,但一说到太监还是脸上飞过一抹红云,嘎然而止。
李沧行微微一笑:“此人的身份底细我清楚,不过我曾立誓为他保密,还请彩凤谅解,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严世藩非常不喜欢这个人,而这个人也是恨极严世藩和魔教,当然,还有你们的巫山派,所以他比起伏魔盟来,对你们的手段更残忍,更激进,也是严世藩和冷天雄继你之后,最想除掉的人。”
屈彩凤眨了眨眼睛:“严世藩胆子也太大了吧,连身为大内太监总管的东厂首领,也敢下手?”
第六百六十三回 又见佳人